“你別太過份!”

鄭佳靜滿是怒氣,從陸凡出現,她便對此人不帶好感。明明沒有本領,姑姑卻是一味地偏執信任他。現今他竟然讓自己自摑耳光,這怎麼可能?作為父母唯一的女兒,自小受寵溺如公主一般,別說打,父母連罵都不曾罵自己一句。而今這人要自己眾目睽睽下,接受此等羞辱,讓她氣得渾身哆嗦。

但是看到父母投過來的目光,似乎真要自己聽這人說話,不由道:“我不!你們別聽這人的慫恿,他根本什麼都不懂。”

“佳靜,你就先受委屈一下,聽陸大師的說話。”

小宇父母也極之無奈,陸凡執意要這樣做,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們只能勸自己女兒。但是那句“暫時委屈自己”之後,還有一句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果五分鐘後,證明陸凡純粹是愚弄他們,那父母會幫她討公道,不會放過陸凡。

“我就不!你們怎麼聽這個騙子的話?怎麼能和她一起羞辱自己的女兒?”

鄭英難得陸凡肯出手,不由道:“不就是自扇個耳光,這裡又沒外人,你快點扇就過去,就一瞬間的事。”

她見陸凡真怒了,趕緊勸侄女應允。在她眼裡,這不算什麼回事,人家葉家繼承人在自己婚宴上還下跪自摑呢。換了自己,只要能救小宇,這有什麼。

“都怪你,不知從哪裡請來這個冒牌庸醫。令我父母鬼迷心竅,聽了他的話。你還有臉說……”她不由把怨氣撒到自己姑姑身上。

陸凡冷冷道:“要不是她的人情,你弟弟還在發瘋自殘呢?你扇不扇,我身上有大把的事,沒時間聽你廢話!”

小宇父母聽到他要走的意思,趕緊道:“佳靜,你快按陸大師說的去做。”

他們對陸凡同樣極其不悅,但是沒有其它法子,目前狀態,只有陸凡一人說有制止兒子瘋狂的辦法。

他們心底思忖:“也不知小英從哪來找來這麼一個心胸狹窄,毫無素質的人。若不是見他剛才說話,有些應驗了,早讓他滾出去!等會你的手段應驗還好,要是你是在愚弄我們鄭家,那我就要剝你的皮!”

鄭佳靜見父親嚴厲喝斥,氣得嘴扁扁的,她堂堂的大小姐,竟然要被這人羞辱?

雖然心裡憤怒到極端,但不得不按父親所說,揚起小手,朝自己臉上拍了一下。

“呵呵,我說的自扇耳光,不是摸臉。如果你沒有誠意,直接不做便是,不用耍這點小心思。”

“你——”鄭佳靜噴出火的眼睛瞪向他,恨不得將他撕成百塊。

她一咬牙,揚起手腕,對著自己雪白臉頰,狠勁地“啪啪啪”連扇三個耳光。

這一次,她不再偷工減料,而是用了勁,臉頰留下鮮紅的指印!

“夠了嗎。你快點出手!”她氣鼓鼓地,那擇人而噬的珠子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陸凡。

如果待會證明你是玩我的,我要你十倍地償還回來。

“陸大師,小女已按你說話,自扇耳光道歉。還請履行諾言。”小宇父親臉色冰冷,對於女兒遭受到無辜的羞辱,心裡的怒火在點燃:“你最好保證你的手段行得通,哼!”

“被人羞辱的感覺不好受吧。你尖酸刻薄的嘴皮子,羞辱人時不是挺爽的麼?現在滋味怎麼樣?”陸凡看著兩父女忿忿不平的模樣,一陣舒暢。

小宇父親鐵青著臉:“還請陸大師出手!”

鄭英看到陸凡和兄長結怨,頗是無奈。這個兄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人家是“第四大散醫”,多少人高價相請。如果不是我纏人家,人家還不來。他和這個侄女非要把人家得罪掉!

因為陸凡不讓她將他的身份底細告訴任何人,所以她只能幹焦急。

“我這人沒什麼本領,但是說到還是能做的的。”他轉身來到到小宇的靠頭的位置,那孫醫生退開一側。

陸凡伸手在他頸後位置,按了一下,那小宇受到刺激,霍然醒了過來,而一醒,即刻又再瘋狂起來。

“你怎麼把小宇弄醒了!叫你別讓他複發的,你怎麼能把他搞醒?”小宇母親急切地叫道。

陸凡不緊不徐,一手固定住張牙舞爪的小宇,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長長的銀刺。

之前他們四人都摁小宇不住,而此時,陸凡只需一手,小宇的上半身即不得動彈,只有一雙腿在亂蹬。

諸人看他取出銀針,都是盯著他的手,想看他幹什麼?

那枚銀刺長有三寸,粗若三分一的小指,普通人看一眼,都覺得滲。

陸凡手持銀刺,先在小宇頭部周圍貫入數縷丹勁,而後長長的銀刺直接刺入小宇頭頂正中。

眼看那銀刺一半半地沒入頭頂,小宇母親嚇得捂著嘴,怕自己驚叫起來。而那個孫醫生也是擔憂,這麼長的銀刺,刺入大腦之中,不會有問題吧?這人真是個醫生嗎?如果不是醫生,沒有任何的經驗,而任由他這樣危險施為,那會害了小宇的性命。

只是那根長刺,僅是幾息間,便是刺入全部,想制止也是來不及。

那鄭佳靜反應過來,脫口罵道:“那麼長的東西刺入我弟弟的頭部,你是不是瘋了?你這不是害死他嗎?你是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