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就是這麼多。”那男主人擺了擺手,道“對於這個我也極之無奈。”

若不是鄭英信誓旦旦,作出保證和舉薦,他們才不回來。所以這一趟,很大程度是在信任鄭英,而不是那個“神醫”。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鄭英能夠再三保證,這也是他們不能拂開面子拒絕的原因。

當然,他也清楚,鄭英之所以心切,有一部份是因為上次她請了那個騙子趙教授而心裡有愧的原因,所以想方設法彌補。

“看來此人有很大的騙子嫌疑。什麼資料都沒有,哪有這樣的醫生?”

他正準備從對方的資料,像上次般把此人的背景調查清楚,豈知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他有沒有說多少酬勞?”

“沒有。小英請的醫生,都是由她包酬勞。但是這一次,說是對方不用酬勞。”

對於這個妹妹的慷慨大方,他還是覺得欣慰,只要是錢的事,她從不計較。

“對方不用酬勞?哪可能!姑姑肯定是怕你們罵她,所以不敢對你說。”

鄭英兄長道:“可能是吧。上次那位趙教授,騙了她八百多萬。這次她怕我們不把小宇送回來,所以不肯告訴我們價錢。”

孫醫生也不信,有人專意治病而不收報酬。尤其鄭家是高門大戶,不趁機敲多一點,都覺得吃虧。

“那我們只能見步行步。”

鄭英的嫂子道:“如果我們能有門路請得到三大散醫,小宇這病定能解決。可惜我們沒有這個門路。”

在幾個月前,他們託個中介出了十億的價錢,想求三大散醫出手。

豈知隔天就被打了回來。

到了三大散醫那個階段,他們追求的就不是錢。因為他們是為華夏國最頂端的那些人服務,以及大部份精力在鑽研自己的課題和建立自己的技藝,治病只是偶爾所為。對於普通病人,他們幾乎不屑接受。

華夏國想找他們看病的太多,畢生也看不完。他們的境界已不是救一人半人,而是創造自己的醫道,追尋醫學的巔峰。

除非是和他們有交情,或者有人情關系,否則請不動他們。

鄭家不缺錢,但是人際關系還沒鋪到那個程度。

“高階散醫,我們也找了幾位,但是不見效果。那個寧春省的杜神醫,給的符水稍有效果,但是僅是醒一會,就再也不管用。浙河省這裡有個賽華佗挺出名,但是小英說她和此人矛盾,所以請不動。”

“這賽華佗我也聽說過,當年他曾把一個死了三天的市長兒子重新救活。”

“這麼厲害?”兩夫婦眼神一亮,但轉而想到妹妹和這人有積怨,人家再厲害也請不來,不由惋惜。

“當年的新聞確是如此報道,不過我估計,這種東西多少有些水份。”那孫醫生倒沒有盲目信仰這些訊息,繼續道:“而且前段時間,他幫一個姓郭的大戶人家治病,判了人家死刑,結果卻是被另外一人救活,名聲一下急墜。”

“有這回事?那另外一人豈不是比賽華佗更厲害?”

“從實力表現來看,應該如此。但是我也只是聽業界的八卦,並沒有驗證,所以無法判定。”

那叫鄭佳靜的洋氣女孩,也就是鄭英的侄女,道:“如果孫醫生說得是真的,這人可以值得一請。不知孫醫生可有渠道請到此人?我姑姑請的那些神醫,十個有九個,不頂用。”

“那人身份神秘,不少大戶人家和大醫院都在打探他的資料,但是都沒有打聽得到。”孫醫生緩緩道:“南方這邊有個說法,說此人可能是下一個特級散醫!”

初級散醫、中級散醫、高階散醫,在這三大級之外的醫學頂尖,還有三個屈指可數的“特級散醫”!

橫空出現第四個特級散醫?

僅是聽這一個名號,就讓人激動難抑,尤其是他們這些久尋名醫而不得的老病人,就正如在重重黑暗的小屋子,突然看到一片雪亮的光芒!

“如果真有這麼厲害,那得不惜代價找到此人。趁此人還沒有晉身於特級散醫,尚在未時,我們才有機會。一旦對方擠身特級散醫,那就如現在的三大散醫一樣,不用想了。”

那孫醫生笑道:“你們現在也不用想,因為抱著你們同樣想法的人許多。但是此人半點資料不外洩,沒有人知道他來歷,更別談找他!除非你們有天大的運氣,否則想找到他,那是不可能的事。”

鄭英兄嫂不禁一陣失望。

好好一條救命稻草,就這麼斷了。

“小英來電話了。”

由於是私人飛機,所以全程保障著線路的暢通,這也是他們不選那些普通客機的原因。

“嫂子,你們到哪裡了?”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林州市。”

鄭英道:“哦,那我出發機場接你了。小宇路上沒有特殊反應吧?”

“沒有。不過小英,你請的那位神醫,真的靠譜嗎?有沒有他其它的資料,我請佳靜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