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黑呢?他有什麼反應?”

“聽說被人打斷腿,住院了。沈黑懾於許全德身後力量,不敢有反應。現在半個圈子都知道長盛出現一股可怕勢力,連沈黑都退避三舍。”

“烤串上來了,兩位慢用。”

陸凡嚼著肉香四溢的肉串,微笑著看向他,說:“看來你認為是我做的?”

小鹿撓了撓腦袋,一時不敢回答。

陸凡顯然不想別人知道他的來頭,以及和此事拉上關系,若然說出心裡的猜測,這個煞神怒了怎麼辦?

“大夥都認為和你有關。”他婉轉地回答。

他不敢說大昆偷偷查過陸凡的來歷,知曉他和郭家有關。

“看來,這個鍋我是背定了!誰讓對方時間來得如此的巧合。”陸凡苦笑,老子上次被抓進公安局,還賠上十萬塊,要有那背景,能這麼憋屈嗎?許全德啊,你要真想助我,早點出來主持公道不就完事嗎?哪會讓我鬧出人命?

他不想再說此話題,說:“大昆去哪了。”

小鹿指一指對面的爛尾樓,說:“在上面發財呢。”

“發財?”陸凡放下串棍,掏塊紙巾擦拭嘴,說:“帶我去找他!”

在華夏國的農村,賭嫖是公認的兩大害。一個賭字,寄託無數好吃懶做的人,發家致富白日夢。

小賭怡情,大賭興家。賭的歷史由來已久,在農村,荒山野外裡扯個賬蓬,或坡下湊幾張臺,便形成賭場。

城市裡,地下賭場更比比皆是。

爛尾樓的底層靜悄悄的,散發著一股尿臊味道。

初一看,還以為荒廢過久而沒有人跡。

上到二樓裡層,但見裡麵人頭擁擁,人潮鼎沸,陸凡一時傻了眼。

裡面按著賭的類別,隔分著好幾撮人,加起來至少有上百人。人人神情專注,臉色激昂,眼睛像頭餓狼一樣,緊盯著對面的莊家和牌點。

“這賭場的規模不小啊。”

“昆哥在那邊!”

陸凡順著他的指尖望去,發現大昆正在一個“賭大小”的攤檔前,和個男人爭吵著什麼。

“怎麼可能連開七盤大呢?我要驗骰寶!一定有古怪!”

“昆哥,話不可亂說。開什麼,全靠天註定。你這樣說,別人會以為我們出千。影響我們名譽,你可賠不起。”

“屁話,老子再倒黴,也不可能連押七盤小都輸。黃寶富,我要檢查骰寶,天經地義。你為什麼不給驗,心虛?”

那個黃寶富看來來頭也不簡單,並不怕他。

“檢查?我讓你檢啊。但你別說胡話。我黃寶富開賭攤三個月,好不容易豎立了口碑,你別張嘴噴糞,往我頭上潑髒水。你也算混江湖的老人,懂規矩不?不就是幾萬錢嗎?輸不起?輸不起,你就別賭,沒人逼你。”

大昆面紅耳赤:“誰他嗎的輸不起了!”

“快給我檢查,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