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付之琳垂下了眼簾,“可是我聽鄰居說……如果男人不碰你,那就是代表著他對你並沒有興趣。”

“怎麼會呢?”司徒強皺起了眉,接著說道,“正是因為很重視你,才會不想隨便碰你。”

“可我想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付之琳低聲說道,“我總覺得我們倆人好像有一些隔閡,彷彿有一道透明、隱形的牆隔開了我們……我覺得我不夠了解你,我想更加的接近你,想要了解你更多……”

聽到了女人的這番話,司徒強動搖了,他咬著下唇,心裡掙扎了許久,他給自己之後的行為找了一個理所應當的藉口——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付羽希。

為了讓女兒過上平常人的生活,他做父親的甘於付出所有。

付羽希在司徒強和付之琳的寵愛之中長大,她在學校的成績很好,人際關係也處理得很好,由於獲得不少同學的支援和擁戴,她做過一年中學的學生會會長。

在高三開學的那一年,司徒強離開得很突然,付之琳為此崩潰了,傷心了一年,終於收拾心情,重拾生活,畢竟沒有說誰沒了誰就會活不下去。

付羽希面對‘再一次’死別,她很平靜地接受了父親的死亡,反而還安慰付之琳起來,“媽,你還有我,你別傷心……我還在。”

倆母女互相扶持、安慰,走出了失去司徒強的傷痛中之中。

付羽希在學校的成績很好,父親的死沒有讓她屬於學習。相反,她花更多時間在學習上,成功以好成績考上了全國最頂端的學府。

付羽希是讀醫的,她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一名醫生,在醫院工作了三年,她選擇了出去執業,很受街坊的歡迎。

再後來,付羽希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認識了顧初盈,從此成為了她家的家庭醫生。

陸君森將自己所知道的資料全部說了出來,付羽希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反應,她沒想過自己的身世居然這麼複雜,“所以……我……我親手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嗎?”

“你不要想這麼多。”陸君森牽起了付羽希的手,輕聲說道,“這不是你害死的。”

付羽希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把球踢出去,如果不是我去撿球,她又怎麼會……是我的問題,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對不起她。”

陸君森的嘴唇動了動,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伸出了雙臂,抱住了付羽希,輕聲說道,“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問題……”

付羽希紅了眼眶,她閉上了眼,努力想要記起以前的事情,但卻徒勞無功,“我活了這麼久,原來是活在了謊言之中……我到底是誰?”

“這是善意的謊言不是嗎?”陸君森拍著付羽希的後背,“你父親為了讓你從陰影中走出來,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你就是付羽希,我的妻子付羽希。”

付羽希閉上了眼,她很崩潰,哽咽著說道,“我想要記起以前的那一切。”

“好。”陸君森毫無遲疑便答應了。

因為付羽希的記憶是催眠師給封住了,所以陸君森要去找一個催眠師來解除付羽希被封住的記憶。

又過了一個星期,陸君森找來了一名在國際上很出名的催眠師,他千里迢迢地來到了花花市,到達了與陸君森約好見面的地方。

付羽希心裡一直很忐忑不安,她見到催眠師來了,便站了起來,打招呼說道,“你好……”

催眠師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女人,她穿著一條紅色的連身裙,她長得不算好看,但妝容精緻,揚起了嘴角,笑著說道,“你好,我叫阿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