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似是而非

天空中，白龍正以一身堪稱恐怖的空識界神力，為寒無衣引導靈臺清明。

眼見沒自己什麼事，九淵就跑到瀘州去了，順手還把兩個喜歡偷窺的變態的作案工具給排碎了，收穫數萬“祝福”語言。

其中，有那麼些同樣長著翅膀的肉瘤子，這些玩意兒長得醜不說，罵得還賊難聽，特別是一個審美奇葩的老太婆，一個沒忍住九淵讓他們徹底消失了。

數個小時後，一群穿著厚重防護服計程車兵，再次進入了天河市遺址。

如同遭受核洗禮過的城市，如今只有一片荒蕪的焦土，看不出曾經的繁華。

走在地上，依舊能感到燙腳，若有若無的焦味，哪怕是特製的防毒面具也過濾不掉。

越是靠近戰場中心，眼睛都開始酸脹，面板浮腫，呼吸急促，甚至有幾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吸微弱，嚴重的輻射，連防護服都無法抵擋。

帶隊的隊長，也只能是讓其他隊友，將他們擺放平穩，好讓他們死得安穩些。

就帶著其他隊友繼續前進了。

不是他不想管，這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不想拋棄他們。

可帶上他們，他的隊伍會被拖累全軍覆沒，先帶著他們撤回去，受輻射影響嚴重的他們，就是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治好，倒不如繼續前進，探索一點有用的情報，讓外面的兄弟犧牲的更少一點。

若不是天上的衛星，已經被敵人打掉，他們也不會拿命來探索情報。

戰場中央，看著已經將心魔再次壓制的寒無衣，身上的血管暴起如同血紅紋路，好似一個即將破碎的瓷娃娃，白龍猶豫一下還是說道：“你身體裡的力量很強大，已經超過了你肉身的極限，若是你一直壓制著心魔還好，可要是哪天心魔消失了，多餘的力量突然迴歸，到時候……”

白龍話未說盡，寒無衣已經知道她的意思，眼簾微垂，遮住眼底思緒，輕聲道：“我知道了。”

至此，沒了下文。

二人靜默如初，靜靜地立在空中，數百方圓的荒蕪，寂寥非凡，此時此刻，二人默不作聲，更顯得安靜。

如此靜謐，遠處搖搖晃晃，不時摔倒，如同醉鬼的身影顯得格外刺眼。

寒無衣隨意的掃了一眼，透過厚重的防護服，看到了下面熟悉而陌生的衣服，微微有些愣神。

那是深埋已久的記憶，本已經徹底塵封，如今又被突然開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異樣便被收斂，卻還是被心細如髮的白龍看在眼裡，輕聲問道：“你很熟悉這類人嗎？”

“是有些熟悉，但不確定。”

回了一句後，寒無衣閉上眼，默默感受著殘留的魂魄，幾縷遊蕩在天地間的殘魂被吸入了鼻孔，下一刻，寒無衣猛然睜眼，看向地面，眼神複雜。

“似是而非的世界。”

心情不好的他，隨手把煌滅摔了出去，一道流光劃破天際，落入東洋。

轟的一聲，極寒風暴席捲，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島，瞬間冰封，形成絢麗的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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