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讀書人,一肚子壞水,心都髒!”

面對指責,寒無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姜泥。

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棋詔叔叔也罵了進去,如虹的氣勢瞬間消散,卻還是耿著脖子,與寒無衣對視。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與其不斷自我折磨,倒不如及早斷個乾淨。”寒無衣徐徐說道,這算是他這個師父對弟子的循循教誨。

“滿眼春風百事非,何如當初莫相識。”

姜泥慘白著臉無助的蹲了下去,看起來可憐極了,恰時,襄樊城內兩股磅礴氣機沖天而起,凜冽刀意斬斷雲層。

姜泥下意識的站起身拎著劍就要過去,走了幾步,停住,回頭朝寒無衣半疑帶乞求道:“你不攔我?”

“為什麼要攔?給你個理由,繼續自欺欺人?”寒無衣故作疑惑。

噹啷~

姜泥呼吸一窒,手一鬆,那柄出自吳家劍冢的大涼龍雀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雙手捂住慘白的小臉,蹲在地上放聲痛苦,某兩個一直躲在別處老頭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最先感到的曹長卿鐵青著臉,沒有第一時間去哄他的公主殿下,先對寒無衣發了難:“鬱念薇,都土埋半截脖子的人了,欺負一個小姑娘是不是太過了些。”

黃龍士不緊不慢走到旁邊站定,一臉看戲,就差拿個小板凳嗑上幾顆瓜子。

“師父教訓徒弟有何不可?再說,就是死,也肯定是你死我前頭。”

曹長卿一時語塞,寒無衣句句屬實,要是學黃龍士的詭辯之舌,掰扯些歪理肯定能反駁,可他沒那個天賦。

只能無言以對。

城中,聲勢驟停,兩股糾纏不清的氣機徒留一股,卻也萎靡虛弱,好似青煙。

不得不說,王老怪不愧是王老怪,哪怕道心半毀,還能把手段盡出,就差召喚上輩子上身的徐鳳年捶死。

不過,徐鳳年也真是的,那麼怕死的一個人,就這麼容易就信了他,也不怕他是騙徐驍,就為了弄死他。

正砸舌間,王仙芝染血衣襟半袒,從城裡出來了,一路居然都沒個江湖人上去湊個熱鬧。

“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嗎?沒看到這裡有女孩子?”

看著走近的王仙芝,寒無衣半開玩笑道,眼睛卻是從王仙芝的左肩滑向右腹。

那是一道深可見骨的狹長傷口,春雷繡冬都讓南宮僕射帶走了,徐鳳年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好刀?

面對調笑,王仙芝只是平靜的掃了一眼寒無衣,便無視了他,無視了蹲著哭的姜泥,以及站在兩側的黃三甲與曹官子,徑直離開。

黃三甲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眯起了眼睛,王仙芝反常的行為很不對勁,他又不知是哪出了問題,目光轉向寒無衣。

細細思索,寒無衣在暗處究竟對王仙芝做了些什麼。

曹長卿也是同樣的想法,目光探究的看著寒無衣。

寒無衣平靜的接受著二人的目光,反正他們也看不掉塊肉,由他們去。

不對!

可不能由著他們,他還得給徐鳳年“收屍”呢!

順便還要幫著徐鳳年借屍還魂來著。

邁開腿,就朝著襄樊走去,一步十丈,估計不出十步便可入襄樊。

“你真的把我當做徒弟嗎?”

正要踏出第二步的寒無衣微微停滯,頭也不會,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徒弟。”

說完,一步落下,已至城牆之上,沒有受到士兵阻攔,估計都去搶修城池損失去了,再一步,已是在城中廢墟,原本的閣樓亭宇只留一片殘垣斷壁,街道鋪就的青石道路,都被鑿出許多坑洞,甚至是幾道深淺不一的溝壑。

一座半塌的閣樓,看完好的上左半部分,生前應該是座酒樓,酒樓殘骸腹部,躺著一個滿臉鮮血,胸口更是破了個大洞正汩汩湧血的白髮男子,一頭白髮半數被鮮血染紅,手中致死都抓著一把殘刀。

嘖嘖,真是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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