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還是那條街,還是那個麵攤,這一次吃麵的不僅有寒無衣,還有離陽八大上柱國之一,春秋路人甲——顧劍棠。

望著面前沒有一點油水的清水素面,顧劍棠瞪著個死魚眼,直視寒無衣。

寒無衣卻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微笑道:“我信佛,不能沾葷腥,只能委屈一下上柱國了。”

“無礙,師太乃出家人,今日做東,自然是客隨主便,就是不知師太再那家庵堂修行。”顧劍棠皮笑肉不笑,哪怕是徐驍,了不起就是抽他一巴掌,也絕不會這麼對自己。

被刺了一句,寒無衣也不惱:“顧尚書說笑了。”

“承蒙鬱先生看重,不知青蓮劍仙宴請顧某所謂何事?”顧劍棠把宴請二字咬得重極,寒無衣麵皮忍不住一抖。

又是先生,又是劍仙的,卻稱自己為顧某,絲毫不提及自己上柱國兼兵部尚書的身份,很明顯明抬暗踩。

區區一碗沒有油水的清湯麵,如何能稱宴,這就是明晃晃的嘲諷了。

偏偏寒無衣還不能說什麼,畢竟自己理虧,錢他有,還是大額的銀票,可是九淵這小傻子不知道是不是再假扮自己的時候被徐鳳年帶壞了,死活都不給他,說那是她的賣身錢,他沒資格用。

就是拿做狐裘威脅都沒用。

只能是寒酸些了。

“顧大將軍,難道就願意這樣碌碌無為一生?”

顧劍棠當即沉了臉色:“是徐驍讓你來的?”

寒無衣輕笑:“顧將軍何必如此緊張,我們的談話,他們聽不見的。”

顧劍棠看了一眼周圍,街道上人來人往,沒有任何一人因寒無衣近乎謀反的話為之驚駭。

鏘!

腰間佩刀抽出,身下凳子被帶倒,直指寒無衣,一臉不共戴天的怒容:“好你個鬱念薇,居然敢當街蠱惑本官,徐驍的狼子野心已經是如此昭然若揭,帶本官稟明聖上……”

“都說了,他們聽不見,你怎麼就不信呢?”

寒無衣輕嘖了一聲,端著面起身,若無旁人的無視顧劍棠,走進後廚,挑了點辣椒,又弄了點酸菜,才悠悠走回來,坐下拌了拌,挑起麵條吃了起來,一路上無論是麵攤老闆,還是鄰桌几人,或是那街上行人,都對寒無衣視而不見,對顧劍棠帶倒凳子發出的響聲聽而不聞,臉色如常。

而被寒無衣起身加調料,嚇得後退一半,緊握佩刀,如臨大敵的顧劍棠,卻是一臉訕笑,收刀入鞘:“當街被人勸造反,就算有那個心,也總得做個樣子不是?”

“能好好聊聊了?”放下筷子,寒無衣抬頭問道。

“以你這身養顏溢壽的功夫,只要肯給宮裡送上幾本心得,無論富貴權勢怎麼也比跟著徐驍搏命來的穩些。”顧劍棠坐下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權勢富貴,與我不過雲煙,誰讓這個天下負了一個人呢?我不喜歡。”

要不是離陽跟天上那群垂釣之人不清不楚的,讓祂不爽了,我真說不定就去忽悠個國師噹噹,畢竟有經驗。

顧劍棠思索一陣,一拍大腿:“不是!你們這些女人怎麼就盡盯著那徐蠻子!”

“徐驍?又老又寒磣的,我看他作甚?”寒無衣嘴角又是一抽,謝觀應把自己排上胭脂評榜首,評語是如畫江山,怎敵她眉間一點硃砂。

明明自己跟王仙芝在東海雖然未真正交手,卻也打了個平手的,卻不給自己上武評,就已經讓他有殺人的衝動了,現在顧劍棠又認為他喜歡徐驍,要不是將來定鼎天下還要用到他,寒無衣現在就拔劍砍了他!

“也是,你成名之時,據說不過花信,如今至多也就徐娘半老,怎麼可能看上徐驍那糟老頭!”

顧劍棠正哈哈笑著,寒無衣下一句差點噎死他。

“我已經快百歲了。”

難得說了句實話,換來的卻是顧劍棠瞠目結舌。

這完全在寒無衣預料之中,沒修仙前,他就已經第二次轉世了,修仙的時候也不過知命之年出頭,因為修武又顯得年輕些,後來轉修仙後,更是年輕得不像話,更別說前段時間又突破了,這個人就跟碧玉年華小姑娘一樣水嫩,說他一百歲了,誰信?

嗯?這形容詞是不是不太對?

“那你怎麼還願意幫徐驍呢?我可不記得春秋時北涼除王繡還有你這樣的清奇女子,除了那位已故的涼王妃。”

“吳素啊~心往已久。”

顧劍棠瞪大眼睛,一副震驚的模樣,彷彿聽到了什麼荒誕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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