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馬車,九淵不知所蹤,只有一柄木劍懸浮在半空中,窮奇大咧咧的躺在後邊,佔去了一半的空間,徐鳳年三人進來後更顯擁擠。

看到懸空的木劍姜泥魚幼薇二人皆是目露驚詫之色,徐鳳年早就見過鬥雞眼憑空浮書的本事,倒是顯得平靜。

劍身寬不過二指狹長纖細,怕是一個用力揮舞,猛的停住就會直接閃斷。

“她走了?”

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把青梅,徐鳳年朝窮奇問道。

“壓根就沒來,怎麼走?”窮奇可不會傻不拉幾的把九淵說出來,那不是自拆謊言嗎?

“那她?”

“一縷青煙罷了。”窮奇擺了擺手,全然沒了之前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隨手抓過木劍扔給徐鳳年。

徐鳳年伸手接住,卻一個趔趄,差點沒抓穩,被劍鋒掃到的車簾頓時斷掉落,看到了車外落雪之景。

“這玩意兒叫青梅,看著像木劍,卻比隕鐵打造的利劍還要鋒利,其中還蘊藏著那傢伙的一絲劍意,是留給你保命用的。”

將木劍扔給了徐鳳年,窮奇就轉了個身,睡覺去了,任徐鳳年怎麼找話都不搭理。

“就這麼一把木劍,藏上一道劍意就能保命?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忽悠人,她人又不在這,難道這劍還能自主飛起殺人護主不成?”

徐鳳年話音剛落,鬥雞眼就探進一個腦袋道:“飛不飛的我不知道,但殺兩個天象玩玩還是可以的。”

徐鳳年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木劍,有些懷疑,就這看起來自己都能掰斷的木劍也能殺天象?

雖然有些神異,但本質還是一把木劍,能有多強?

勉強算是出入江湖的徐鳳年,沒那麼對見識,自然不知手中木劍的可怕,一身渾厚大黃庭也只能感受到木劍上傳來的陣陣威壓,如同天威。

車外鬥雞眼卻是有些表情凝重,自劍上他感覺到那初入陸地天人時,心魂交感天地時,感受到的那種天道漠然無情的氣息。

那小丫頭是從哪裡弄來的物件?彷彿就是天道顯世一般無二。難道真是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老妖婆?

不對啊?慢慢在聽潮閣時,他感受過她的氣機,延綿雄厚,熾熱如陽,明顯是年輕人的活力朝氣,怎麼可能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婦?

打量許久,徐鳳年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真是那什麼窮奇?”

姜泥魚幼薇悄悄的豎起耳朵,鬼神志異的話本子,雜文野談數不勝數,真正的精怪仙靈,誰又曾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