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還以為姑娘已經趁夜逃走了呢!沒想到姑娘居然還能如此若無其事的在這看書,倒是小看了姑娘膽氣。”

大清早的,徐驍就找上了正在聽潮閣二樓看書的寒無衣,看著他手中正以指做刻刀雕刻著的木板,嘴角忍不住一扯。

小葉紫檀,是他的床板沒錯了,可就是這麼小小的一塊,就讓他床塌了,實在是難以理解。

“徐蠻子,你跟我這裝什麼正人君子?倒是叫樓外那三千弓箭手放箭啊!”

被戳穿,徐驍也沒直接撕破臉,反而笑道:“雖然我不在乎這些廢紙,終歸是我攢下的家底,打壞了捨不得。”

朝著身後打了個手勢,調來的弓箭手迅速撤走,被發現了還任由他佈置弓箭手,顯然是不放在眼裡的,留與不留作用不大。

再說,他也沒真想弄死寒無衣,不然他也不會在這了。

“本王自認,一直對姑娘禮遇有佳,姑娘為何要如此戲弄於我?”

身上的殺氣朝著寒無衣籠罩而去,踏平六國,破城過百,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何止百萬,一身殺氣讓這個閣樓溫度都降了許多。

可這對寒無衣毫無影響,依舊在那雲淡風輕的刻著自己的劍。

“徐驍啊~這世上我最想殺的人是你,其次才是朝安城那狗皇帝,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忍不住想手起刀落嗎?”

“老子仇人那麼多,你算哪根蔥?”

憋了這麼久,早就忍得不耐煩的北涼我,第一次在寒無衣面前爆了粗。

寒無衣卻是輕笑一聲:“這才像話嘛!一個大老粗偏偏要裝什麼禮賢下士,裝的不倫不類,看著都礙眼。”

手指自木板上劃過,削下大塊碎屑,似是自言,輕呢:“你知道當初知道你不僅沒護住她,甚至連給她報仇都不敢時,我有多想直接取了你的人頭嗎?”

話音未落,徐驍已經不見了人影,寒無衣輕嘖一聲,就這點膽量,還人屠?

溜出聽潮亭,朝著梧桐苑走去,路上徐驍不斷地撓頭,實在是想不起亡妻,當年的好友裡究竟有沒有這一號人物。

當年妻子出事,他也想過殺上朝安城,屠了那欽天監,可他最終還是沒敢走出這涼州。

為此,不止捱了老丈人的揍,要不是身邊還算有幾個好手,他那小舅子就不知殺他幾次了。

在府中轉了一會兒,還是沒能想起來,想來想去還是得去找老丈人問問。

徐驍這邊是消停了,徐鳳年可閒不住,雖然湖底的老魁比不上現在在亭上鎮宅的寒無衣,也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至少也就比老黃差那麼一點。

大清早的就忽悠著人,跟著去了武當山,這些寒無衣都毫不在意,書都不看了,只是細細雕琢著手中的木板,不知何時才能成劍。

因調查寒無衣來路,一直在外漂泊的青衣小姑娘,回府之後哪怕第一時間被寒無衣堵住,今早依舊沒能倖免,慘遭厄運。

青鸞依舊被改成了青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