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雪清河端坐在桌案前,左手揉著右手手腕,右手還在奮筆疾書。

清秀溫雅的臉上滿是無奈與懊惱。

她現在後悔冒充雪清河了,十分的後悔現在才理解雪清河為什麼不想當太子,不願做皇帝。

面前這上百本的奏摺,大事沒有小事不斷,盡是些雞毛蒜皮,彙報稅收徵收的還算正常,可這某某大臣隨地大小便也拿上來說事就太過分了吧!

還望嚴懲!嚴懲個屁!雖然這也是一個幹掉不支援自己的人的機會,可是她不要面子的啊!

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那也不能什麼都用,至少她不行。

越想越發後悔直接幹掉雪清河了,她就應該推著他上位,這些雞毛蒜皮的狗事,就應該他來,她還可以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的為他排除異己,名聲也不會有半點汙點。

可偏偏她……

“什麼人!”

突然千仞雪一聲暴喝,將手中正翻閱要給雪夜大帝添後宮的奏章甩了出去,被一個黑袍斗笠的人接住了。

“雪兒姐姐這麼久不見怎麼還是這麼暴力?”

暴力?

千仞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過不去了是吧!一聽到這個語調,就認出了來人。

他們可是有殺父殺母)之仇的仇人,就是殺了他也不為過,只是把他吊起來打了幾次,下過一次毒而已,已經很溫柔的了。

要不是寒無衣任千仞雪如何打罵都會舔著臉的湊上去,說著各種關心話語,送上不少自己做的小玩意,還有自己做的糕點,飯菜,哪怕差點被弄死,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千仞雪好。

事發的時候他也不過剛出生而已,什麼也不知道,我不能遷怒於他,他是無辜的!

千仞雪就這麼說服了自己,開始嘗試放下心底的芥蒂,跟寒無衣相處。

一年的時間,憑藉著成年人的靈魂,寒無衣愣是跟千仞雪的關係親密如間,接著千仞雪的關係,才讓某個老頭對他的臉色稍稍好點,連帶著生活也好了不少。

“你來做什麼!!”千仞雪掃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刺豚鬥羅,跟蛇矛鬥羅,一臉懵逼的看著面前跟他們借錢的鬼豹,獵隼二位鬥羅。

兩位美女鬥羅也是滿臉的尷尬,她們辛苦了近三個小時的勞動成果,被寒無衣這個扒皮給扒了去,此舉也是無奈之舉。

“雪兒姐姐連自己的生辰都不記得了嗎?”

寒無衣的話讓千仞雪愣住了,她的生辰,她當然記得,只是沒有必要。

她從記事起,她的生辰就只有自己一個人,母親對自己比對陌生人還不如怎麼可能記得?

父親對自己倒是頗為寵愛,可卻忙得很,沒有時間為自己慶生,好不容易纏著他,讓他答應了自己。

可她等了許久,只等到了他的死訊。

爺爺?

呵!除了天使神傳承,他對其他事都不怎麼上心,知道自己的生辰,卻總是忘記。

唯一一次有人陪伴的也就是來天鬥帝國前,寒無衣陪她過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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