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被你融化了。”我說。

寧小楠笑了,“你說的像電影臺詞。”

“我的舞跳得怎麼樣?”我扭動著身體。

“比以前有很大進步,但是你想要表達的東西太多了。”寧小楠說。

“什麼意思?我表達的太多了?”

“你太想要表現自己了。”

“跳舞不,不都要表現自己嗎?”我說。

“錯,你是放鴿子的人。”

“啊?什麼?”

“你是放鴿子的人。”寧小楠提高了嗓音。

“放鴿子?我放誰的鴿子?什麼意思呀?”

“你自己想,如果你想明白了,你的拉丁舞就會有更大的提升。”

“你告訴我吧。”

“不,你自己去領悟,去思考。”寧小楠說。“對了,鳥圍村不是有鴿子嗎,你去樓頂看鴿子,一邊看一邊想。”

“是不是跳舞的人都喜歡看鴿子?高老頭就喜歡看鴿子。”

“我要去練舞了。”寧小楠說。“明天見。”

寧小楠上了天橋,去馬路對面打車。

我在去御花酒店的路上,不時看著天空,幾朵白雲一動不動懸著空中,像畫一樣,時間彷彿也靜止了。

幾隻麻雀飛上天線,一片葉子被風吹上陽臺。

公交車車身的紙巾廣告上寫著幾個嫵媚的大字: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

進了御花大酒店,葛麗莎迎過來。

“等你半天了,你才來?”

“路上堵車。”我說。

上了電梯,葛麗莎盯著我看,我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怎麼了?”

“你想讓我做你的舞伴?”

“是的,你同意了?”我說。

“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