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停電。

鳥圍村只要有暴雨狂風就會停電。

已經夜裡兩點了,我坐起來。

父親屋裡點了蠟燭,我進屋看到他睡了,把桌子上半截蠟燭拿過來。

我找了條舊『毛』巾,擦了擦jun刺。

這兩天,韓大榮沒有絲毫的動靜,這讓我有點沉不住氣了。他這人心胸狹窄是出名的,我砸了他兩家店,他不打算報復我了?

早上五點我才『迷』『迷』糊糊睡著。

睜開眼時,看到江帆在我床頭晃悠,他穿著一身白衣,脖子上掛著十z架項鍊。江帆把一個塑膠袋扔在床頭,“這套衣服是你的。”

“衣服?什麼衣服?”我說。

“我讓裁縫做的,zhu教的衣服。”江帆說,“你看看我這身,麻料的,透氣涼快,塑膠袋裡面還有項鍊。”

我拿出項鍊套在脖子上。“衣服錢,我給你。”

“不用了,這衣服錢我已經給過了,對了。”江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盒,他開啟錦盒,裡面是一個光燦燦的手錶,“這塊手錶送給你。”

“送我?你發財了?”

“發了一點小財,我被一個女的包了。”江帆揚起頭。“現在我有一種出人頭地的感覺。”

“啊?你被人包了,就這麼自豪?”我說。“你這a子當得可以啊。”

“什麼a子?我是ashen不賣藝。”

“ashen不賣藝?”

“不,不,賣藝不ashen。”江帆說,“女人看上我了,她想跟我學跳舞,包月學,學費是一個月八千,八千塊啊,現金啊。”

“不少啊。”

“是啊,這手錶是她送的,我戴這手錶,感覺太張揚了,人有錢了,得低調,你說對吧?所以表我送你了,你是名人,這表配你,我走了,現在去舞蹈教室教她跳舞。”江帆說。“對了,你穿衣服試試,應該沒問題。”

“一身白,好看嗎?”我說。

“好看嗎?你看我啊,多幹淨利索啊,有錢人都穿白衣服,你看阿伯那些石油國家都是白袍子。”

“有錢人都愛乾淨是吧?”我套上衣服。

“那是,有錢人都是從憤gang裡爬出來的,得把自己弄乾淨了。”江帆說。“走了,不聊了,再聊遲到了,這女人脾氣不好。”江帆說。

江帆出了屋,轉頭又回來,“對了,教堂我昨天晚上去了,平安無事,歐婭蕾還問你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