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這孩子你帶著吧。”我說。

一輛三輪車衝過來,騎車的是一個老頭,他差點撞到小豆子。

小豆子把童車放倒在路邊,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三輪車追過去。

他跑了十幾米,石頭扔出去,沒扔多遠。

“草!這老頭趕著去投胎?騎這麼快!”我說。

“東哥,鳥圍村這交通得整治一下,太他嗎的亂了,我上次差點被垃圾車撞死,你得管一管。”錘子說道。

“東哥又不是交,,交,交通局長。”羅大喜說。

“走,吃飯去。”我說。

富麗飯店在振興路上,兩年前失火,差點把老闆燒死,老闆姓餘,叫餘多。

飯店的特色就是個魚,一魚多吃。

進店後,有一紅木大屏風,上面雕刻的是魚和蓮花。

我忽然想起寧小楠教我們的一首詩來。

“寧老師,教我們那個蓮葉和魚的詩是怎麼說的?就是那個魚調戲蓮葉的。”我問包胖子。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包胖子說。

“這木頭上面的魚是在蓮葉哪個方向?”我問。

“東南方向吧。”包胖子歪著腦袋看著。“好像是西北方向?”

一個女服務員迎過來,“幾位啊?”

“胖子,怎麼安排的?”我拍著包胖子的肩膀,“別看了。”

“就這麼多人,喂,你們餘老闆在嗎?”包胖子說。

“餘老闆不在。”服務員說。

“趕緊給他打電話,就說東哥來吃飯了,帶著幾個老闆過來,還有工商局局長的兒子。”包胖子說。“讓他趕緊過來,對了,我們要個大包間。”

女服務員去打電話。

過了一會,女服務員把我們領進一個大包廂,裡面有兩個大圓桌。

“餘老闆怎麼說的?”我問。

“菜和酒隨便點,我們老闆全免單。”女服務員說。

“餘老闆真夠,夠意思。”羅大喜說。

“還不是我們東哥面子大。”包胖子說。

“都坐吧。”我說。

“東哥,我坐你旁邊。”錘子說道。

“好啊。”我說。

服務員很快上了酒菜。

”東哥,以後我,還有我這些兄弟都跟著你了,你就是我們老大。”錘子說。

“啊?都跟我?”我說,“我要養這麼多孩子?”

“花不了多少錢的。”錘子說,“他們還能掙點,我們有很多業務,有的業務可以做大的。”

“敲詐學生?這業務能做大?做大就是綁架撕票了?”我說。

“不是這個,這是業務之一,我們還看場子,賭錢場子。”錘子說。“警察便衣來了,我們給賭場通風報信,說這個,我想起瘸子王了,他太摳門了,十塊二十塊,就打發我們了。”

“錘子,這些孩子應該去上學。”包胖子說。

“都不是學習的料。”錘子手指一個個高的孩子,“他在學校喜歡打老師,被開除了,旁邊那個帶耳環的,在學校也打老師,他更狠,拿刀捅老師。”

“為什麼捅老師?”包胖子說。

“那個老師是個流氓。”錘子拿起酒瓶,“東哥,今天我帶兄弟投靠你,你就是108條好漢的老大宋江,以後,你說砍誰,我們就砍誰,絕不含糊,來,我先敬你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