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進鳥圍村,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是我最熟悉的地方,這是我的地盤。

想抓老子?可沒那麼容易。

跑進巷子裡,猛然看到前面有人拿刀堵我,我立馬鑽進旁邊的巷子裡狂奔。

跑了百十米,前面又有人圍堵,我不得不改變方向,我跑進了樓道,後面立刻有人追上來。

我從一間房,跳窗下來,還是有人在圍堵,那群人像無數的瘋牛一樣,不捨不棄玩命的追逐著我,非要用牛角挑死我。

我腦子裡居然響起了西班牙鬥牛曲,我一個拿著掃帚的鬥牛士,居然被一群公牛四處圍追堵截,狼狽不堪。

我跑上大街,跑出了鳥圍村,穿過兩條馬路後,我腦子突然短路,居然跑進了教堂裡,這是有去無回的選擇。

進了教堂大院,我心裡懊悔不已。

跑進教堂裡,神父和修女們正在做彌撒。

我從他們身邊跑過去,後面跟著拿砍刀長棍的一群人,嚇得修女花顏失色。

跑進後院,我無路可逃了。

我拿著掃帚對著他們。

刀棍朝我慢慢逼近。

“砍死他。”有人喊道。

“且慢。”有人說道,“不要傷他。”

“熊哥,什麼意思?”有人問。

這個被稱為熊哥的人,點了一根菸,“標叔要見他。”

“這事和標叔沒關係。”有人說。

“麻痺的,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他是標叔要的人,標叔要處置他。”熊哥走過來,“你是不是叫劉向東?”

“是的。”我說。

“拿獵槍指著鴨哥的頭是不是你?”熊哥問。

“沒錯。”我說。

“好,劉向東,把你的武器放下,跟我走。”熊哥說。

我看了一眼掃帚,把掃帚扔在了地上。

跟著熊哥出了教堂,後面兩個人推著我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有人給我戴上黑色的頭套。

“這是幹嘛?”我問。

一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你再多說一句話,就弄死你。”

我不敢再說話了。

車大約開了兩個小時左右,下車,拿下頭套,覺自己站在一個山坡上,耳邊響起海浪的聲音。

幾輛豪華轎車停在路邊。

有人在後面推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