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但是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警署找到了他的屍體,死因是杜冷丁注射過度。警署暫時不作任何回應。至於他的妻兒,全都平安無事。”野口剛從臺北趕回,急忙彙報了情況。

房間內,涼子與石井兩人站在一邊,暗暗思忖。

黑崎聞奕端坐在沙發上,鷹眸掃過三人,沉聲說道,“你們三個有什麼想法。”

涼子扭頭望向他,輕聲說道,“少爺,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簡單。記得先前,我們剛到夏威夷,馬丁科特就死了。這一次我們著手調查,案件的關鍵人物又死了。一次是湊巧,兩次就絕對不是湊巧。”

“顯然有人在佈局。”石井根據判斷,開口說道。

野口沉聲說道,“而且這個人一定很瞭解聞奕少爺的動向。很有可能是……”他收了聲,徐徐說道,“內賊。”

到底會是誰?又為什麼做?

殺了馬丁科特,然後又製造這樣一出事件?

黑崎聞奕想到了一個人,立刻又排除了可能。不會的。春日不會那麼殘忍。她不會去設局暗害伊盼兒的家人。雖然她任性驕傲,可是她一直深深愛著她的親人。可是,還會有誰?有誰會這樣做?

瞭解他動向的人,除了春日,那麼只剩下……

城源望?

黑崎聞奕默默地回想,馬丁科特在美國的時候,城源望為了逃婚去了國外散心。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去美國,所以也不會是他。如果不是他們,那麼又會是誰。似乎哪裡不對,可偏偏又找不到差錯。

涼子站在窗前,注視著外邊的一切。忽然,她輕聲說道,“少爺,來人了。”

黑崎聞奕鷹眸一沉,石井補充道,“是伊小姐。”

房間內只剩黑崎聞奕獨自靜坐,他凝眸不語,眼底卻是陰鬱一片。

只聽見腳步聲響起,一道纖瘦身影豁得閃入視線。

她似乎是怒不可抑,所以咬著唇剋制著些什麼。

不等門關上,伊盼兒心裡壓制的思念以及糾結開始爆發,幾個大步走到他面前,距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下腳步,冷冷地望向他,隱忍的怒氣肆虐,她開口質問,“黑崎聞奕!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面對她的憤然,黑崎聞奕並不當一回事。

只是那麼多天沒有見她,在這一刻,他要好好將她看個仔細。

竟然連目光都變得纏綿起來,他不肯放過她絲毫的表情。哪怕是生氣傷心,他也捨不得放過,像是要刻進腦子裡。等到思念發狂的時候,就可以度過煎熬。而她因為他的目光,一下子惶惶不寧。

伊盼兒咬緊了唇,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說呢。”過了許久,黑崎聞奕終於開口,卻是淡淡反問。

“遠承的負責人死了,難道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關系?為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我的家人嗎?為什麼要害死他們!”伊盼兒握緊了拳頭,歇斯底裡地吼道。

黑崎聞奕面對她的指責,只是沉聲說道,“不是我殺的!”

“你撒謊!”她一口反駁。

“我說了不是就不是!”他氣憤於她的不信任,更氣憤自己竟然會如此生氣。

伊盼兒突然有了想要笑的沖動,但是她已經笑不出來了,“我想我不是看錯你,而是看錯自己。”就是那麼天真的傻,相信他不會對自己的家人動手。而他也曾經答應過她,可是他呢,這個高高在上的天皇。

她錯就錯在,還一直將他當成是自己愛的人。

可是他明明已經不是了。

“如果是我殺的,我為什麼不承認,我大可以告訴你,就是我殺的!”黑崎聞奕冷冽的雙眸緊盯著她,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