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他哪裡能舒服一點……

傾顏就像火星一般,蹭在他身上,讓他的身體迅速著了火。

戰淩寒的手掌心覆蓋在傾顏的後腦勺上,他從胸腔裡吐出一股濁氣之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木板床因為全身燥熱的戰淩寒,吱呀吱呀的搖動到了很晚,第二天戰淩寒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發現懷裡的人兒不見了。

戰淩寒猛地從床上起身,掀開被子!

宿舍裡空蕩蕩的,彷彿少女從未存在過。

戰淩寒所住的宿舍和其他西斯廷的軍人住的地方沒有多大差別,因為在邊境山區,環境簡陋,在宿舍裡都不需要光著腳的,因為即便把門窗都關好了,過了幾天,宿舍水泥地面上都是沙塵。

在這樣的地方,戰淩寒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每天早晨6點,他醒過來,和部隊裡計程車兵一起出操,7點的時候吃飯,8點的時候會和華夏國的邊境支隊開會,或者騎著馬外出巡邏。

這就是他現在的生活,即使身為西斯廷的皇子,他也不可能一直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他需要立軍功,他需要和西斯廷計程車兵一起出生入死。

他是大將軍戰霆淵的兒子,大將軍曾經如何在西斯廷的軍隊裡樹立威信的,戰淩寒也照樣做了。

士兵們把與他們同吃同住,共同度過苦日子的戰淩寒當成了他們軍隊裡的靈魂。

戰淩寒需要這樣做,他與士兵們同甘共苦,才能服眾.

如果像威廉男爵那樣,每天喝茶,看歌劇,打高爾夫,唯一用槍的時候,就是在秋天外出打獵,抓幾只兔子和大雁回來,西斯廷的子民們哪裡會願意讓這種無所事事的人成為他們領導者。

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戰淩寒都堅持下來了,他坐在床上,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傾顏不在了,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麼?

他是因為太想傾顏了,所以做了一場與她相遇的夢?

戰淩寒套上軍靴,他推開宿舍的門,就看到傾顏站在陽臺的欄杆邊,傾顏的身上披著戰淩寒的軍服,她雙手搭在欄杆上,舉目眺望。

戰淩寒原本懸起的心髒又落了回去,他走到了傾顏身旁,少女被風吹起的蜜合色頭發落在了他的肩頭。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下床的時候,我都沒發現。”戰淩寒開口,與傾顏一起吹著清晨的風。

“淩寒你睡的太沉了。”傾顏說道。

戰淩寒揚起唇角,若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哪裡會睡的這麼沉.

昨天晚上,是這半年來,戰淩寒睡的最安穩的一次了。

要不是他的作息時間穩定,估計他抱著傾顏,能睡到天昏地暗了。

傾顏忽然抓住了戰淩寒的手,“淩寒,你陪我看日出吧。”

“嗯,好啊。”欄杆上,戰淩寒將傾顏的手反握住。

兩人一起站在陽臺上,望著火紅的朝陽冉冉升起,橘紅色的陽光染紅了傾顏絕世動人的容顏。

清晨的山上是寒冷的,即便沐浴著日光,也能感受到山風凜冽,唯一能給傾顏熱度的,是戰淩寒的手掌心,有他在身邊,傾顏一點都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