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些磚瓦不能夠啊。”看了小片刻小麥田對面光禿禿的山,磚窯窯主說出這句話來。

村主管家,看的是風景,光禿禿山上的風景。窯主打斷了他二人看風景。管家問:“什麼那些磚不能夠?”

“管家與村主買的那些磚瓦。”窯主回。

管家想下,問:“怎麼個不能夠,是蓋房不夠用啊?”

“蓋房不夠用。”窯主回。

管家道:“那總共五個半塌房子,要是不夠用,就再買點。”管家又道:“這磚瓦貴呀,蓋房時多用些木。木用多了,磚就用的少。瓦,省不了幾塊,都得鋪房頂上。”

“木,木它也不便宜。蓋房子能用破木嗎,破木沒幾年就爛了。還得是磚。蓋房磚多木少,結實。蓋房木多磚少,不結實,除非是好木。那好木,不便宜呀。”窯主。

聽窯主一說,那村主道:“正常蓋房,該多少磚就多少磚,該多少木就多少木。蓋好它,可別沒蓋幾年,就爛了木裂了牆。不差那幾塊磚錢,不夠再買。”

窯主道:“那村南門那還有塌毀的房子那。”

管家道:“十字街那邊還沒蓋呢,南門那,待十字街那蓋好了的再說。”

“呵呵!”窯主笑笑,說:“待蓋南門那的,再來我這買,我還給贈。一萬磚贈一千,一千瓦贈一百。”

“到時再說,到時再來你這買。”管家回。

“必贈必贈。”窯主回。

村主看風景,青青的麥田,還有那長滿綠草無樹的禿山。麥田有群鳥低飛,禿山有群鳥落去,那群鳥落去又撲嗒撲嗒飛起。

管家窯主也去看風景,看那青青似浪的麥田,看浪田前的禿山。

老夏以往窯洞前拽了兩輛馬車,窯主回頭看眼他,老夏瞄眼窯主,勤快的去拽下一輛馬車。

三輛馬車拽畢,老夏正要進去幫忙搬磚,只聽窯主道:“老夏,拽了車就去馬房看馬。”

窯主讓去看馬,老夏搓搓手,回:“好吧,我去看馬。”

老夏剛走幾步,只聽窯主又道:“等等,你進去幫忙搬磚吧,今日得將村主買的磚瓦都拉到十字街南邊塌房那去,多一個人能快些。”

老夏回應一聲,便進窯洞幫忙搬磚。

窯主那條黑狗,不知從哪冒出來,在磚窯東南角朝道那邊汪汪。道那邊,便是村主與管家來的方向。

有人在推個一個軲轆車,往磚窯而來。那人是個擺地攤的,他來,是上些盤子碗,也上幾個罈子。

這人是個中年男人,瘦長個臉。他往磚窯邁著略用力的腳。他看到那條黑狗,黑狗的名字叫大黑。隔著麥田,他也看到了三人。一個光著膀子,那應是磚窯的窯主。另外兩人,身著像似村衙之人。

窯主看到了這人,這人應是來上貨的,這人身形他熟悉。

村主管家也看到了那人,他二人不識得那人,管家道:“那人推個小推車。”

村主道:“是麥田的不?”

窯主道:“不是麥田的,應是來我這上貨的。”

“上貨?上什麼貨?”村主問,村主也聯想到了,窯主家的盤子碗什麼的。

“盤子碗。”窯主回。

這人推個小推車,走了一會兒,到了磚窯一角。“汪汪!”大黑在朝他汪汪,他停下,將車一撂。大黑汪汪的往這人身後跑。

“大黑!回去!”窯主來走,來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