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費料,便是不費錢。菜湯是給客人免費喝的。費錢,這做生意,做的是掙錢的事,不能費錢嘍。

此事福掌櫃得細心琢磨,他要找個無人的地方仔細想,他在往餐廳的後門走,他要到院中去或是回屋去,口裡說著:“拿老湯燉他兩大鍋排骨湯,排骨不用放太多,一二斤便可,排骨撈出單賣,湯給客人喝。”福掌櫃想出了眉目。

福掌櫃從餐廳後門出了去,他去了院中,在院中一處坐了下。

餐廳的人皆看福掌櫃出去,那石驚天愣在那裡,不知如何。那櫃檯收錢的看掌櫃出去,雙眼停留在餐廳後門。

遙算看得幾眼後門喝茶來想。他之前往出走,聽人說話又轉了回來。他想著搖搖頭,誰也不知他想,搖了頭端著茶碗又往出走。客棧門外坐著錢溪五,那人嗑瓜子掏錢袋,瓜子都被他裝了錢袋裡。

遙算手端茶碗走出客棧,眼瞅那客棧外坐著之人。

那錢溪五低頭嗑瓜子,似有些心事。“那瓜子咋樣?”遙算停在客棧門外門檻前,看錢溪五嗑瓜子問。

“還行。”聽了,錢溪五看遙算說。

“喝茶呢?”錢溪五回了話問。

“喝呢。”遙算回。

遙算往街北瞅,邁兩步又往街南瞅。他說:“這福來客棧不進人了。”

錢溪五往北南瞅眼,說:“說不定啥時就來個人。”錢溪五話畢,仍嗑瓜子,不多說什麼,看著地。

“你說這也怪。客棧不久前還有不少人,現在一個人都不來了。”遙算看了幾眼南北街道說。

“怪啥,正常。”錢溪五說。

“正常?”遙算說。

錢溪五磕了兩口瓜子,說:“正常。”

也許正常吧,遙算看南北的街道,手端茶碗,他將茶碗放到嘴前喝了口,眼往北看。北面街道,塌毀房子,村衙的馬車還在那裡,那還有卸的磚還有瓦。遠處便是十字街口。

錢溪五磕口瓜子,錢袋裡瓜子快被他磕盡了。他想起何不凡他三個,南北去看,去找,不見他三半個人影。

“送馬骨肉送哪去了?在家吃上了?那費騰今日嘴剛剛重傷,如何啃得了馬骨?”錢溪五說。

這何不凡赫風還沒來,倒情有可原,費騰還不來,這有些說不過去。難道不來了,在家住?錢溪五在想。

遙算在那喝茶,喝一口,嘗一口。這茶還真不錯。

這時那福掌櫃從院中跑進餐廳,大喊:“二位大廚何在?”福掌櫃停在廚房門前,往裡能看到廚師,他們在磕瓜子,圍一桶。掌櫃喊大廚,倆廚師沒有答話,倆廚師愣了,不知掌櫃啥事?見倆廚師不答,愣在那裡,福掌櫃再次喊道:“二位大廚何在?”

廚房嗑瓜子的皆愣,不知掌櫃要幹啥?那倆廚師在愣,掌櫃喊他倆幹啥?見他們在那愣,福掌櫃喊道:“兩位大廚何在?”

這倆廚師眨眨眼,互相瞅,想回話,卻未能張口回。

兩廚師不回話,仍在那愣。福掌櫃也愣了,這倆人咋還不回話?“你倆咋不回話呢?”福掌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