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毀房子裡定有不少的碎磚,還有碎瓦,小二向近處的一間塌毀房子跑去。那家人吃了晚飯,在收拾。收拾的只有一人,這人便是這家的掌櫃。小二近了房,聽到有動靜,探頭去看,是這家的掌櫃。這家鋪子與客棧較近,小二知道這家掌櫃,知道只是知道,並不認識。

小二探頭看那掌櫃,那掌櫃在收拾,小二道:“呦掌櫃,收拾房子啊?”那掌櫃將手裡幾塊碎磚一扔,回頭向小二看來,他一見,知道這小二,小二是那福來客棧的。他回身抓了兩塊碎瓦,說:“你不是福來客棧那小二嗎,你家掌櫃呢?”

小二看到了磚碎,拿一塊壓那酒罈蓋布上的紙。小二想要塊碎磚,這東西呀,管人要,就會欠人的,雖說一塊碎磚,那也是欠人。小二一尋思管人要,自家客棧便欠了他。“啊。”小二回應一聲,他說:“我家掌櫃在客棧呢?”

小二瞧他家碎磚,看看沒有要。

“你有事呀?”那掌櫃問。

碎磚不能要,那小二回:“沒事,隨便瞅瞅。”小二說罷,轉身走了。小二走,那掌櫃看,這掌櫃信了小二的話,絲毫沒有懷疑,看了回過頭來幹他的活。

小二走,往自家客棧去,他走個五六步尋思,石子沒找著就這樣回去?這樣回去不好,連個石子都找不到,豈不丟人?

小二尋思尋思,轉回身,面向塌毀房子。小二朝塌毀房子走,路過那最近處的,扭頭向裡瞅。

小二停下了,他看那掌櫃,沒鳥那掌櫃,直接走去。小二至了塌毀房前,拿了兩塊磚,看那掌櫃撅在那裡,“噹噹!”將兩塊磚對撞,兩塊磚被撞得皆碎,磚碎了往地落,小二在手裡找了塊合適的,其餘的扔到地上。那掌櫃聽聲回過頭來,見是那小二,那小二又回了來,還撞了自家磚。

掌櫃沒有說啥,他道:“咋又歸來了?”

小二手裡拿個合適的碎磚,掐在手裡瞧瞧碎磚瞧瞧掌櫃,沒有回掌櫃話,揚著下巴瞪著掌櫃走了。

掌櫃不知那小二幹啥,抬頭瞅他,瞅那小二走了?

掌櫃在想,沒想出啥,回過頭來繼續幹他的活。

那小二拿了碎磚便往客棧回,手上顛著那塊碎磚。

無人進客棧,小二拿碎磚回了來,小二一進客棧便道:“石子。”將手中石子拿給那櫃檯收錢的看。

掌櫃在旁,管家工人在旁,老叫花子在旁,小二誰也沒瞅,只瞅那櫃檯裡收錢的,朝他走去。

掌櫃眼看小二走去,管家工人眼看小二走去,老叫花子眼看小二走去。他們皆眼看小二走去,那小二至了櫃檯前,便將手中一塊碎磚,給了櫃檯收錢的。櫃檯收錢的拿了碎磚,瞧瞧,“在哪弄的?”

小二嘴巴故意弄的變形,瞅那碎磚沒有說話。

見小二不說話,櫃檯收錢的顛了下碎磚,去將碎磚壓那酒罈蓋布上的紙,紙上寫著字,酒是客人的。

櫃檯收錢的將碎磚壓了,打打手,瞧手粘了磚灰啥的沒有?瞧了搓搓手,坐了椅子上。

客棧裡只剩兩桌了,一桌四人,一桌一人。他們也吃不了多久,飯菜皆無多少。那小二靠了櫃檯,看客棧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