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有人受傷,皆走上前來看,這家掌櫃的見了道:“我看上醫館吧,這傷的有點重?”那木匠工遙算道:“咋樣費騰,疼不?”

那錢溪五道:“這能不疼嗎,都那樣了。”

二寶子道:“咋樣哥們?”

村主見人受傷,最後走上前去,朝費騰的嘴瞅了瞅,道:“咋整地,沒事往錘子上撞啥?”

那錢溪五道:“就是,你沒事用嘴撞那玩應幹啥?”

費騰捂著嘴拿開手,吐了口血道:“疼,我牙都沒了。”

這家掌櫃的道:“村主,我看,還是送他去醫館吧?”

村主道:“你看,你這不沒事找事嗎,沒事跟錘子撞啥?”接著又道:“你看,你咋整,牙傷了,還能幹活嗎?”

費騰感覺嘴裡還有碎牙,一連往出吐了幾口,血星子都噴到別人嘴裡了。眾人皆躲,那錢溪五往出吐道:“呸!你吐瞅著點人行不?”

眾人怕他吐,皆不敢近他身。費騰張著驢唇道:“給我碗水,我漱漱口。”

一家丁過去給他舀了碗水來。費騰接了水,便漱嘴,一吐都是紅水。那錢溪五道:“別往房子裡吐啊,我們還得收拾呢,怪噁心地。”

那遙算站在遠處道:“咋樣費騰,疼不疼?”

那掌櫃的朝遙算說道:“你這不廢話嗎,那能不疼嗎?”

費騰漱了嘴,嘴唇和牙花子還在流血。他這與錘對的夠狠,整個上下牙,都被幹下去了。他有些怕了,對村主道:“村主,送我去醫館吧。”

村主道:“你去醫館,你跟我說啥。腿長在你自己腳上?”

費騰吐了口血道:“村主,我這是給村衙幹活,應該算工傷吧?”

村主見他吐,向後躲了兩躲,聽他說工傷心裡琢磨,這事算不算工傷呢?回道:“我看你是自己往那錘子上撞地。這事應該怨你自己。”

這費騰道:“村主,你看差了,那誰鍬把不一下折了嗎,我當時一嚇,手不知怎地一哆嗦,錘子脫了手,正好與錘子撞到了一塊。”

這村主聽了,尋思,這事應該怨把鍬把弄折那人。隨看向那個叫二寶子的,對費騰道:“這事,事出有因那。你說怎地。”說著指向二寶子道:“他把鍬把弄折了,你當時一嚇,兩手一哆嗦,錘子離了手,便與錘子撞到了一塊?”

費騰看著村主道:“經過是這麼個經過。”

村主道:“那這事,你應該找他。他叫,二寶子。”隨對二寶子道:“你咋不小心點呢,使那大勁幹啥?你看看。”

費騰一聽,這事還真跟那叫二寶子的有關係,不只有關係,這事還真怨他。費騰看著二寶子道:“兄弟,你叫二寶子是不?你看看我這。”說著張開驢唇血嘴給他看。

二寶子心想,這事不能怨我呀,我又不是有意地,是那鍬把不結實,一下折了,想畢開口道:“你什意思,你這事可一點怨不著我。”

費騰道:“是你把我嚇著了,然後我才撞錘子上了。”

二寶子認定這事不怨他,鍬把折了,跟他啥關係。道:“我啥時把你嚇著了?”

費騰卻認為這事怨他,道:“你把鍬把弄折了?”說著往出吐血,滿嘴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