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吃了不到三張餅,之所以說不到三張,是因有兩張被家丁猴子和小馬各撕去了一塊,餅吃盡了就等於吃完飯了,管家喚道:“店小二!”

“來了!”店小二聞聲便應,很快過來,問:“客官,還想要點什麼?”

管家道:“不要了,記賬。”

“記賬?”店小二說了句,在那尋思。

管家道:“我村衙地,把賬記到村上,等村上給錢了,我就來還錢。”

店小二說:“這我說的不算,得問我們掌櫃的。”

管家道:“那行,叫你掌櫃的來。”

店小二道:“掌櫃的不在。”

猴子問道:“你家掌櫃媳婦在不?”

小馬道:“對,把你家媳婦找來。”

店小二道:“掌櫃媳婦在屋呢,我不好進去。”

管家道:“用進嗎,敲窗戶唄。”

那陪了錢走了媳婦的道:“那就跳進去唄,還敲啥窗戶?”

管家聽了道:“那窗戶是亂跳地嗎,敲兩下得了唄?”

這賠錢走了媳婦的也是喝了點酒,道:“窗戶都敲了,不進去幹啥?”

店小二道:“我們廚師敲過,但沒跳過。”

管家道:“你去,你不敢敲,讓廚師敲去,把媳婦找出來。我好賒一個。”

店小二瞅了瞅他幾個,道:“那你幾個等會兒,我去叫我們掌櫃的媳婦。”

管家道:“快去,我們下午還有事呢。”

店小二沒跟他們多說話,轉身去了。

管家與倆家丁和那賠錢跑媳婦地在桌前等了會兒,不久那店小二將掌櫃媳婦找來。他並沒有敲窗戶,而是站外喊地,喊:“掌櫃夫人,酒館裡有村衙地人賒賬,我做不了主,掌櫃的不在。”那掌櫃夫人聽了,應道:“等會兒。”也不知她在屋裡幹啥,不久便穿了一件外衣開門走出屋來。

管家見店小二領一婦人,想必是掌櫃夫人,穿地也不是很好。店小二道:“掌櫃夫人,就他幾個吃飯不給錢。”

管家道:“賒賬。賒賬不是不給錢,而是暫時不給錢。”

這掌櫃媳婦道:“你們是村衙的?”

家丁猴子回道:“這位是我們村衙地管家。”

這家酒館的掌櫃夫人瞅了瞅管家,管家朝她示意了下,證明他確實是管家。掌櫃夫人道:“我家老爺不在,賒賬的事我也不好做主。”

管家聽了道:“他不在了你就可以做主了。”

家丁小馬道:“你就賒了吧,不用讓你家老爺們知道。”

店小二道:“你幾個差頓飯錢嗎?”

管家道:“不是差頓飯錢地事,我們這次出來,是公事出來,找建築工蓋塌房子。這不到中午了嗎,來少吃點飯。”

家丁猴子道:“沒我們啥事,我們都是被管家說來地。”

家丁小馬亦道:“對,管家說啥,我們不得不聽。為啥不得不聽呢,我們是家丁,他是管家。出啥事你找他。”

那陪了錢跑了媳婦的道:“哎,這裡沒我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