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也是巫蠱之術的一種,屬於邪醫。”顏璃珞臉色很不好:“說白了,就是用巫蠱之術,借命數打破常規,逆勢而行。利用祭品的生命之力,做違逆天道之事。”

“難道說,有人在用允少爺做祭品?”意僕不敢置信。

顏璃珞也不敢確定,不能妄下結論,只得搖搖頭,安慰意僕:“這件事我也不能確定,一切還要等穆師兄看過才能下結論。”

“穆島主何時能給允少爺看病?”意僕心急如焚。

顏璃珞看了看窗外,估摸了一下時辰:“天色已晚,穆哥哥應該已經處理完島內的事宜了。我現在去找他,你們在這裡稍等一會兒。”

“好。”那翼點了點頭。

顏璃珞推門離開,房屋內只留下那翼和意僕兩人。那翼走到窗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意僕掙紮著起身,走到那翼的面前,緩緩地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的施禮。

“屬下參見二皇子。”

那翼擺弄著手裡的茶杯,杯中的水隨著他的動作一搖一晃,卻沒有灑分毫。此時的那翼面容沉著冷靜,和之前大大咧咧的性格大相徑庭。

“起來吧,在這裡,我也只是一個慕名拜師學藝的人,不是北漠皇子。”那翼的聲音低沉安靜,神色嚴峻不容侵犯,帶著王者之氣。

意僕起身,畢恭畢敬的垂手站在一邊,臉上有些欲言又止。

那翼喝光了手中的茶水,放下茶杯,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在幻魔島,其實原因很簡單,我真的只是想拜師學藝,僅此而已。”

“二皇子,大皇子殿下曾下過命令,不允許您參與北漠與中原的紛爭,您這次貿然出來,恐怕大皇子他——”

“怎麼,你要告我的狀?”那翼眉毛一挑,眼眸一沉。

“屬下不敢。”意僕誠惶誠恐的單膝跪地。

那翼玩弄著手裡的茶杯,饒有興趣的說道:“你從小就被父皇送進中原,一直潛伏在軒轅城。要說你是北漠族人,不如說你的心早就已經住在了中原。那個軒轅族的少爺,你一定是很在乎吧。”

“二皇子殿下!”意僕慌亂的跪下,身上冷汗直流。

“你放心,我不會對軒轅允做什麼的,我對中原和北漠的戰爭,並無任何興趣……”那翼放下茶杯,面容嚴肅:“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習得幻魔島的醫術,讓我們北漠不再充斥邪惡的巫蠱之術,僅此而已。”

“……屬下明白。”意僕點了點頭,懸著的心悄悄地落了地。

“對了,方才顏姑娘所說的命屠祭祀,你可有頭緒?”那翼皺了皺眉,回憶起顏璃珞方才說的話:“這命屠之術,在我們北漠也是禁用之術,什麼人竟敢公然在軒轅少爺身上下此邪咒?”

“屬下也並無頭緒……”意僕臉色黯淡,愁容滿面:“我並未學習過巫蠱之術,對於這命屠祭祀只是略有耳聞,並未有太多瞭解。”

那翼皺緊了眉頭,仔細回憶腦海中關於命屠祭祀的記憶,在那翼的印象中,整個北漠會使用如此高深巫蠱之術的人,除了大皇子,就只有大祭司了。

如今大皇子已經來到了中原,大祭司更是在很多年前就下落不明,軒轅少爺身上的巫蠱之術,絕不是偶然。莫非他們已經在中原開始行動了?

那翼眉頭緊鎖,看樣子他必須要加快學習醫術。一旦北漠和中原戰事一起,不知會有多少無辜者會流血受傷。

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翼知道穆白和顏璃珞回來了,趕忙用眼神示意意僕,意僕會意,躺回到了病床前,房間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