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是這麼想的。

一頓不夠就兩頓。

巴特終於老實了。

他甚至學會了憂鬱。

他就這麼憂鬱地,任由那個神經質的女人把他拖來拖去。

巴特覺得自己雖然沒可能透過試煉期,但他的心理成長了。

他決定把自己當作成人來看待。

嗯。

成年人的世界可真夠複雜的。

比方說,要先學會忍受痛苦。

儘管他並不想捱揍。

或許是被佑佑肆無忌憚的行為給震到了。

一位掩藏起來的血族走了出來。

他們不需要呼吸,體膚如石頭一樣冰涼,倘若刻意隱蔽,鮮少有能發現他們的。

“您還需要什麼?”

那位走出來的血族還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眾人神情複雜地盯著他。

而他望著佑佑。

倘若部族重視自己人,那麼此刻,放開巴特,血族才有望釋放剩餘的人質——有被釋放的先例在前,可以看見他們的誠意,那麼在沒辦法的情況下,部落人只能按照他們所說的做。

哪怕冒著對方反悔的風險。

但佑佑不是部落人。

——時至今日,還是叫她顧君佑好了。

她並非天真懵懂的少女。

巴特在她手上。

而顧君佑沒有把“收益”寄託於對方的仁慈的習慣。

所以,隱隱傾向於血族的局面又被扳了回來。

儘管從表面上來看,沒人多做些什麼。

縱使許多人相信做什麼比說什麼更重要,但話語會影響思想,思想會影響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