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暫時沒有破壞氣氛。

但也只是暫時。

佑佑像一隻饜足的大貓一樣趴著,彷彿有長長的尾巴在後邊慢悠悠地晃著。

她時不時地低下頭,舔一口自己的獵物。

可能是在標記所屬品,也可能是在確認獵物有沒有逃跑。

韓越估摸著佑佑心情很好,對自己的耐性應當也達到了最大值。

於是他開口了。

佑佑垂眸盯著他看了兩秒,慢吞吞地問道:“你說什麼?”

語氣聽上去平平淡淡沒有生氣,可是同先前的溫情親暱相比,簡直糟糕透了。

韓越當即開始飆演技。

“為什麼?”他抱著佑佑哭訴,一邊靠肢體接觸干擾佑佑的認知和思考,一邊展示自己的美——

有一說一,他確實對著鏡子練了許久,保證在臉懟得這麼近的情況下,流淚依然好看。

佑佑的態度似乎有了鬆動,韓越自然再接再厲。

“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淚漣漣地望著佑佑,看得佑佑心頭火起近乎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

“你懂什麼……”佑佑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

“那你講,我聽。”韓越面上猶有淚痕,“為什麼不行?我只是想和你親近一點。”

佑佑蹙眉,雖然心煩意亂卻也沒亂髮脾氣。

“我有命名權吧?所以到底為什麼不能叫蘇蘇?還是說……你曾經這麼叫過別人?”

韓越的臉一寸寸蒼白了。

佑佑:“……”

她可以胡亂蹂躪他的頭髮,說一些“你在想什麼”之類的話;

也可以用“你怎麼這麼執著於‘蘇蘇’?這名字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別人跟你說的”這樣的句子反問回去;

要麼就乾脆用“命名權不應該在我手裡嗎”這樣的話敷衍過去。

但她總該面對的。

這畢竟是她自己挑選並承認的伴侶。

他們還有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