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很快就要成為正式的研究員了。

比起其他在導師手下掙扎多年還沒轉正的師兄師姐,他可以說是十分幸運了。

但是林夕自己不這麼覺得。他認為那是實力的證明,與運氣無關。

“哎,夢夢,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神秘組織?”

林夕皺了皺眉:“別這麼叫我。”

“好吧,阿夢,你知道‘銀河’嗎?”同學勉為其難地減了一個字。

“銀河?”林夕想了想,“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同學的思路跑偏了,驚奇道:“咦?你的通訊器沒有感染嗎?”

林夕“啊”了一聲:“原來是一家啊。”

“什麼?”

“沒事。”

林夕抬眼:“你剛剛想說什麼?”

“哦,我跟你講啊,銀河它……”

去實驗室的路上,林夕目光在街景上流過,卻沒進到心裡。他在想同學和他說的“銀河”的事。

外婆到底還是環遊世界去了,把他一個人留了下來。

林夕也習慣了孤身一人。

不用再頻繁的轉學,他小心地過著來之不易的安定生活,最後步入大學,把絕大多數精力投入學習中,一小部分用來兼職或是幫老師幹活,再加上獎學金,日子過得還蠻寬鬆的。

穩定穩定,還有比研究員更穩定的職業嗎?

他又不像他外婆那樣那麼熱愛流浪。

林夕心不在焉地想著。

“小心!——”一聲驚呼喚回了林夕的神,他險險停住腳步站在原地,看著那車幾乎是貼著他的身子開過去了。

“走路看路啊!”

林夕聽見喊聲。

他歉意地笑了笑:“謝謝。”

好心的路人嘟嘟囔囔走了。

也可能是罵罵咧咧地走了。

林夕左右看看,沒車了,於是穿過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