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師仍在一旁念著。

脊柱受傷了,是蠻危險的事。

不是怕正不了位。

眼下的醫療科技,哪怕是有了碎末骨渣,也能把它們移到原來的位置固定好,然後慢慢將養著。

只是。

怕的是感染。

一旦有細菌進入脊椎,順路進了大腦,危險級數就蹭蹭蹭地往上漲了。

果然還是感染了。

是什麼黃什麼桃什麼球菌。

脊椎釘了鋼板暫無大礙,煩的是腦子裡的細菌。

一天24小時啊,傅老師和他的妻子,輪流守在病房裡,掐著秒錶看著輸液瓶。

每分鐘輸液的滴數都是固定的。

多了腦子受不住,人可能變成傻子。

少了藥效不夠強,人可能救不回來。

雖然現代科技提高了精確度,很少會出現失誤,也有護工,真人的機械的都有,但是醫生還是讓傅老師他們在病房裡守著。

一個是這病有些懸,讓陌生的護工來看著,萬一出什麼事,擔不起這風險。

一個是機械護工也沒必要,病房的各項資料本就是實時監控的,多來也是浪費了。

再就是讓親人在一旁守著,更容易發現異常,也能撫慰親人的心情。

“我還能做點什麼”,讓病人的家屬不至於陷入到深切的焦慮中。

傅老師回來的時候,他的女兒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裡轉出來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傅老師一副看得很開的樣子。

然而佑佑已經快要餓死了。

我需要食物。

她在心裡“虛弱”地念叨著。

“嗨!”許東盈本想撞佑佑一下,無奈佑佑太矮了,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佑佑的肩,

“佑佑!”

“?”

“你有什麼擅長的專案嗎?”

“啊?”

“春季運動會要開始了啊!”

運動會啊……

佑佑慢吞吞地說:

“我應該不會去吧——”

“那你要練習廣播操了~”許東盈嘻嘻地笑著。

佑佑:“?”

“嗯,佑佑,星期三晚上去體操房,培訓,練廣播體操。”楊沫沫推開許東盈,一板一眼地通知佑佑。

佑佑一臉茫然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