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嗜血的傒囊吃得極快,不到一會就把蕭墨銘還沒來得及救下的傒囊全都給吃進肚子裡了。

吃完後,他們便把眼光轉移到了蕭墨銘身上,齜牙咧嘴的,滿臉的鮮血,看得蕭墨銘直咂舌。

那些山坡上的傒囊看見四個變態同伴看了過來,紛紛蹲了下去,把頭埋進褲襠裡,倒是比第一次要來得整齊劃一。

蕭墨銘抽空瞥了一眼,不禁失笑,這些東西,剛才還想讓我去救他們的同伴,哪知道現在,這才被看了一眼就嚇成這樣了,可真出息!

那四個傒囊四腳刨地,飛快地向蕭墨銘沖來。

蕭墨銘拿著溜溜球,橫在胸前,做好防備,同時,像前走了十來米,拉開了跟山坡的距離,盡量避免傒囊找上顧謹言。

雖然,他也知道,這一旦打鬥起來,他根本就無法完全控制局面。且不說這四個嗜血的傒囊,最關鍵的還是那個少年,能煉出這等邪物的,又豈是泛泛之輩。

可盡管如此,蕭墨銘還是想著盡量保護顧謹言,盡量讓顧謹言遠離打鬥。

蕭墨銘只會近身打鬥,所以只能是老老實實地等著那四個嗜血傒囊過來。

不過,那四個嗜血傒囊速度極快,蕭墨銘走出十來米,剛剛站定,傒囊就來到了面前。

四個嗜血傒囊體形瘦小,身形又十分敏捷,蕭墨銘只能堪堪與其纏鬥,一時半會卻是奈何不了他們。

蕭墨銘不懂遠端攻擊的法術,一旦傒囊跑出他的攻擊範圍,他就無計可施。

本來,如果顧謹言沒在場,蕭墨銘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樣掄起溜溜球,在自身周圍立起一面屏障。

可現在,因為擔心傒囊攻擊不到他會轉而攻擊顧謹言,所以他只能是盡量吸引傒囊的注意力,再慢慢想辦法將其消滅。

將顧謹言護在身旁,然後用溜溜球做屏障的方法,他不是沒想過,可是,總不能一直那樣做吧?

顧謹言在身旁,他就施展不開,沒法專心打傒囊,看那少年的樣子,肯定是不會讓他們輕松離開。可是,總不能一直掄著溜溜球吧?他又不是機器人,撐不了多久,手就得痠痛。

到時候,顧謹言在身旁,他一方面要保護顧謹言,一方面還要消滅嗜血傒囊,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兩人就全掛了。

蕭墨銘甩出溜溜球,捆住一個傒囊的脖子,然後,以其為錘頭,撞擊另外三個傒囊。

想不到,效果居然還不錯。

蕭墨銘綁住一個傒囊,卯足了勁地掄起來,同時,默唸五雷咒,讓溜溜球附上雷電之威,打得另外三個傒囊尖叫連連。

有一個傒囊見蕭墨銘太過厲害,不再跟蕭墨銘纏鬥,居然拔腿就往顧謹言的方向跑去。

蕭墨銘見狀大駭,這死、變、態怎麼欺軟怕硬啊?打不過我,就想去找謹言!靠!

還沒等蕭墨銘罵完,另一個傒囊也有樣學樣,跟著前面的同夥一塊往顧謹言的方向沖去。

蕭墨銘心中焦急,掄著溜溜球將一個傒囊撞向遠處,然後,腳下邁開大步,拖著已經被雷電烤得有些焦黑的傒囊,徑直向顧謹言的方向追了過去。

被蕭墨銘拖著的傒囊,突然猛地向蕭墨銘的脖子撲去。

蕭墨銘驀然感到一股殺意向他襲來,脖子上有些微微發涼,他下意識地扭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傒囊沾滿同類血肉的血盆大口,他條件反射般地將頭轉了回來,同時右手往前用力一扯,溜溜球帶著傒囊砸向他前面的地上。

蕭墨銘注意力全放在前面的兩個傒囊身上,渾然沒發現那個幾乎快被他用雷電烤焦的傒囊居然還有力量攻擊他。

傒囊本來快要咬到蕭墨銘了,突然在空中被蕭墨銘硬生生給扯到了前面,緊緊纏住脖子的溜溜球差點將舌頭給勒出來。

傒囊砸到地上後,仍然不要命地往蕭墨銘沖來。

蕭墨銘不閃不避,右手轟出奔雷掌,正中傒囊,攜帶著雷電的一掌終於將本身已經遍體鱗傷的傒囊給炸成一塊焦炭。

短時間內,連續使出兩記奔雷掌,蕭墨銘感到有些吃力,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可惜,當下的情況容不得蕭墨銘休息,前面的兩個傒囊已經快要殺到顧謹言面前,後面那個被他甩到遠處的傒囊此時也快要追上來了。

蕭墨銘咬咬牙,向顧謹言的方向跑去,不管怎樣,必須護住顧謹言!

可惜,蕭墨銘跑不了兩步,後面的那個傒囊就追了上來。

於此同時,另外兩個傒囊也殺到了顧謹言面前。

蕭墨銘看著眼前的情況,心髒彷彿被無數絲線給捆住一般,勒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原先掉落在地上的五帝錢驟然升空,騰起五團烈焰,瞬間就飆射到顧謹言面前,將那兩個沖到她身前的傒囊給轟出了十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