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候開心看著心急如焚的蕭墨銘。

他抿著嘴,臉色凝重,臉上十分少見地沒有一絲笑容,整個人顯得很嚴肅。

“路上說吧!”候開心說。

蕭墨銘看著他,沒有說話。

“還記得顧謹言十幾年前被拐走的事嗎?”候開心問。

“跟那件事有關?!”蕭墨銘眉頭一翹。

“那次顧謹言之所以被擄走是因為有人想要拿她進行奪舍。”候開心眼睛看著前方,駕駛著車子在午夜濱城的公路上飛快地行使。

“奪舍?什麼意思?”蕭墨銘微微皺眉,頓了一下,有些驚異地說,“你說的奪舍,該不會是奪取驅殼的意思吧?”

候開心偏過頭,看了他一眼,重重地點了下頭。

“這個有可能嗎?”蕭墨銘有些猶疑,“感覺有點荒謬,你說真的?”

“你相信我是赤尻馬猴嗎?”候開心問。

蕭墨銘:“......”

雖然還是有點懷疑,可是,候開心確實是有異於常人之處,這個赤尻馬猴的說法感覺有點奇葩,可又很像是真的。

他生硬地點了點頭,算是勉強相信候開心的說法。

“既然我是真的,那麼奪舍自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候開心瞥了他一眼。

“這個奪舍的究竟是誰?”蕭墨銘問。

姑且就算是真的吧,他很想知道這人究竟是何方妖孽。

“這個人叫施方,明朝萬歷年間的人,懂得奪舍延生之法,到如今已經活了四百來歲了。”候開心說。

蕭墨銘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敢相信,但看候開心的樣子,他又不得不信,那感覺著實怪異。

“你繼續。”蕭墨銘說。

“這個奪舍延生之法,每五十年需換一副驅殼,而且,所換驅殼必須跟奪舍之人的生辰八字相同。”候開心說,“施方已經換了七個驅殼了,顧謹言是第八個驅殼。”

“你繼續。”蕭墨銘用手撓了撓眉尾,表情有些古怪地說。

“這個奪舍延生之法是以一條奪舍之人的本命蠱蟲,植入驅殼的腦中,來延生避死的。

在將本命蠱蟲植入驅殼之前,奪舍之人必須將自身功力和憑生所學先行渡入驅殼之中,否則,即使奪舍成功,奪舍之人也只會是一個普通人,這顯然不是施方所求。

而隨著年月的增加,施方體內的法力,以及知識會越積越多,而他也就越來越難對付。”

“謹言體內的所謂天賦力量就是他的吧?”蕭墨銘看了一眼候開心。

“對,十幾年,施方將身體裡的大部分法力過渡到了顧謹言身上。

然而,在進行最後一步,打算將他體內的本命蠱移植到顧謹言身上的時候,出了岔子。

顧謹言因為過度恐懼,竟然生出了第二個人格,而這個人格為了保護自身,竟懂得使用施方過渡給她的法力,利用施方的法力打敗了施方,然後,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