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墨銘說井壁被砸穿了之後,顧奈奈一溜煙地跟著蕭墨銘沖到了天井。

剛到天井,顧奈奈就看到原本嚴絲密縫的井壁,被砸出了一個足球大小的洞口,井水正從那個洞口嘩啦啦地往外流。

顧奈奈天賦異稟,她隱約能看到一股龍氣從洞口流了出來。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那股龍氣無形無質,但是顧奈奈卻偏偏能看到,感受到。

“行了,第一步好了,暫時你家不會有事了,”顧奈奈對看著她的黃毛說,“接下來先把井給填了~”

顧奈奈還想繼續說,突然感到上面有人在俯視著他們,她馬上抬頭看向樓頂,透過雨幕,只見一個人影閃過,雨水灑在她臉上,賤了幾滴進眼睛裡,她不得已低下頭,等她再次抬頭的時候,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

蕭墨銘看到了顧奈奈的異狀,也跟著抬頭看向天臺,然而終究是慢了一步,什麼也看不到。

顧奈奈見天臺的人影不見了,她轉身跑向樓內,蕭墨銘緊跟其後。

黃毛和於明明見顧奈奈和蕭墨銘兩個人突然往樓內跑,都覺得十分奇怪,兩人站在井邊面對面,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寫滿了疑惑。

“你要去幹嘛?”蕭墨銘一邊緊追顧奈奈,一邊大聲喊道。

“樓上有人!”顧奈奈躍上樓梯,頭也不回地說。

有人?蕭墨銘心中一緊,雖然心裡疑惑,不過腳下卻是不慢,跟著顧奈奈一起往樓頂沖去。

兩人沖到天臺的時候,卻發現天臺上面並沒有人。

顧奈奈和蕭墨銘兩人環望四周,生怕漏掉一絲線索,此時大雨仍然未停,天空依舊黑沉沉的一片,視線極其有限。

這裡的樓房全是連著的,高度也是一致的,大概是因為這個村子對於自建房是有規定層數的。

他們所在的這棟樓房是在一整排樓房的最外側,左邊是一條街道,隔著街道,則又是另一排樓房。

而這棟樓的右邊則是連著其他的樓房,顧奈奈和蕭墨銘兩人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右邊。

畢竟,如果真的有人在這棟樓天臺看著他們,按照習慣,走右邊的天臺會更方便逃走。

然而,兩人瞪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愣是沒發現半點蹤跡。

“你確定剛才真的有人在天臺?”蕭墨銘問。

“我不會看錯的,剛才真的有人。”顧奈奈說。

蕭墨銘點了點頭,又看了一會,還是沒有發現顧奈奈說的那個人的蹤跡,便走到左邊打算四處張望一下,看看會不會有其他發現。

他走近天臺左邊欄杆的時候,一道閃電正好亮起,電光照在欄杆上,蕭墨銘發現欄杆上綁著一條繩子。

他把頭順著繩索向下望去,一眼就看到一個身影正在抓著繩子往地面下降。

“在這邊!”蕭墨銘大喊。

顧奈奈聞聲而至,從兜裡摸出五帝錢,一甩手就往那個爬樓的人砸去。

五帝錢剛要砸到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正好落到了地面上,身形還未完全站穩,右手已經從背上抽出一把劍,抬頭揮劍一擋,只一個照面就把顧奈奈的五帝錢給擋了回去。

這時,天空又閃過一道閃電,電光照在那人的臉上,顧奈奈和蕭墨銘兩人只來得及匆匆一瞥,天空又陷入黑暗,等到顧奈奈想要再次發動攻擊,那個人已經消失在雨幕裡了。

顧奈奈和蕭墨銘兩人無奈,只好回到樓裡。

“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得控制一下,這動不動就祭出五帝錢,萬一傷到人怎麼辦?”蕭墨銘一邊下樓梯一邊說,“剛才那人是敵是友還不一定呢?要是不小心把他打下樓去,鬧出人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剛才那人肯定不是好人!”顧奈奈頭也不回地說。

“你怎麼知道?”蕭墨銘說。

“如果是你,你會大雨天的,跑到別人家天臺嗎?”顧奈奈回頭瞥了蕭墨銘一眼,“這大雨天出來賞雨吶?”

“雖然說,事出反常,不過也不能確定他就是壞人吧?”蕭墨銘說,“沒準跟我們一樣是來破這困龍風水局的,剛才他用劍擋住你的五帝錢,那功力可不弱。”

“那沒準這困龍局就是他設的呢?”顧奈奈說,“要不然他幹嘛偷偷摸摸的?”

“這個,”蕭墨銘想了想,“倒是也有可能,”隨後話鋒又轉了回來,“不過,這事就算真是他幹的,咱們也不能鬧出人命不是?這事我看還是得跟道協說下。”

顧奈奈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兩人從天臺上下來,來到天井,看到於明明和黃毛正站在連著樓房前半部分的那個小門旁邊,往樓內觀望。

“你們幹嘛呢?”顧奈奈擰著眉頭,疑惑地問。

“額,裡面,”於明明指了指屋內,“廢石料,”又指了指深井,“填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