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秦,你知不知道你闖下大禍了?”

“瑤邑可是我們西王母國重要的產糧區。”

“但現在,你竟然亂下命令,將所有未成熟的莊稼都收割上來,”

“你知不知道,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糧食啊?”

“今年的糧食產量只有上年的一半,本來,我還想勸服一些王族種地,向全國推廣農業的。”

“現在好了,農業推廣計劃泡湯...”

王母一臉嚴肅的呵斥道。

現在她可是真的怒了,本來西面的吐火羅人的威脅就讓她感到頭疼,國內的望族又不團結,這次推廣農業受挫,讓西王母十數年來的心血都沒了。

西王母說著說著,雙眸竟然泛起了淚水,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現在卻哭了,這可是她三十年來首次在眾人面前流下眼淚。

陳華此時也感到時態嚴重,他在心裡反覆詢問自己,是不是做得過了?

但是,一想到要回洛國,他就什麼都顧了,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沒錯,是我讓庶民做的。”陳華挺直身板,“我一時測錯了天兆,故犯下大錯,我願意接受懲罰,就算要驅逐我到漠東,我也毫無怨言。”

“王母娘娘,這次扈秦犯下如此大的錯誤,必定讓眾氏族長對我們感到失望。”

“我們一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就依他所言,放逐到漠東吧。”

大臣們個個說著。

西王母搖頭嘆息,看著陳華,感到十分痛心,之前還對他寄予厚望,沒想到他一轉眼就犯下彌天大禍。

“扈秦,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西王母還是忍住再問,希望能聽到他合理的解釋,這樣就不必放逐他到那貧窮的漠東了。

“苦衷?”

“還能有什麼苦衷?大丈夫敢做敢當。”陳華連挺胸道,“我這不是為了大家好麼?但我這次確實失算了,我願意接受懲罰。”

“既然扈秦少主已經認罪,懇求王母娘娘儘快作為定斷。”旁邊一名大鼻女大臣連忙道。

“但是,他的出發點是為了我們好,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呢?”西王母不捨的道。

“如果不把他放逐,怕是難以讓邑外的氏族信服。”大鼻女大臣連忙道,“請王母娘娘定斷。”

陳華此刻也注意到了這個大鼻女子,拋開自己故意犯錯不說,這個大鼻女子從一開始就針對自己,很明顯,當日蟠桃園那把斧頭必定與她有莫大的關係,但自己根本不認識她,自己還是第一次來西王母國,她為什麼要害自己呢?再說了,這個大鼻女子就一年長大媽,自己的前身根本不可能與她有任何瓜葛。

不過,現在這個女人與自己的目的一樣,現在看她也不是那麼不順眼。

“王母娘娘,這位大臣說得對,就把我放逐漠東吧,作為眾氏族的交代。”陳華連道。

話音落下。

“報!”

忽然有一個滿頭大汗的獸皮男子急跑進來,就連通傳都沒有,他就進來了,直接無視眾大臣在審判。

“報告王母娘娘,瑤池西河出現緊急汛情,洪水突破崑崙邑的河壩,甚至連數十年前與大禹一同修築的瑤池河壩也即將沖垮,不用多久,洪水就會到達瑤邑,請王母娘娘速令眾庶進城躲避。”

這男子一席話,當場讓西王母在內的所有高層如晴天霹靂。

古代經常發生水災,自從大禹集合天下萬民之力才把黃河、長江一帶的水患減緩下來,雖然是減少水患發生的次數,不過,能夠治理水患,已經是一件超級厲害的壯舉,所以,大禹憑藉聲望直接開創了夏王朝。

西王母國在黃河上游,大禹曾經與西王母國一起治理過水患,所以,而當時西王母國的治水大臣便是大禹時期的瑤姬,後來瑤姬隨大禹治理好了黃河的水患,又去治理長江的水患,在一次意外,瑤姬病死在長江的巫山峽裡,所以,人們為了歌頌她,將瑤姬神化為未嫁而先死的巫山神女,至於箇中緣由,包括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就只有當時人自己才知道了。

“因為今年崑崙有水患,我才來瑤池,沒想到今年的水患這麼厲害。”

“瑤池水壩距離這裡也有一段距離,洪水應該沒那麼快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