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派九代傳承的捉妖秘術,可抓天下萬妖!”

姚烈很順溜的幫洞虛道長補充完後面的話,又色迷迷的看著美女道士:“不知是誰人招惹妖邪,需要洞虛道長親自到這裡來?還有這位美女道士,不知如何稱呼?”

美女道士板著臉,冷冷說道:“貧道妙真。”

洞虛道長咳了兩聲,馬上就扯開話題,抬起手掌一指:“是鐵文石老先生的獨子鐵金銀被山魈屍氣侵身,不過貧道已經替他祛除妖邪,再服下兩劑貧道的祖傳秘藥,定當無礙。”

鐵文石長得矮壯粗實,一臉憨厚,看不起來不像張寶山說的那樣野蠻,先前見姚烈過來,本想讓人趕走姚烈的,不過見他和洞虛道長相識,反正妖邪已經被洞虛收攝,這才忍了下來。

姚烈順著洞虛道長指的方向看去,臉色猛然一變。

這次不是裝模裝樣,是真的讓他無比震驚!

只見一個臉色發青,雙眼兇光閃耀的年輕人,正嗬嗬的發出野獸一般的聲音,正被兩個壯漢抓著雙臂,雙手被綁住手腕的在身前,明顯可以看到雙手的指甲無比尖銳,跟貓爪一樣鋒利非常,看起來無比詭異。

姚烈先前還以為村民愚昧,才請什麼洞虛道長降妖伏魔,如今看到鐵金銀的情況,才知道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這個鐵金銀,分明是被妖怪附身,用的還是姚烈剛剛掌握的妖法——妖上身!

濃鬱無比的妖氣,自然瞞不過姚烈的雙眼,他體內的便是純正的妖力,雖然比鐵金銀身上的妖氣渾厚,那也是因為鐵金銀被妖怪的妖魂分身附身的緣故。

姚烈很清楚,若是妖怪本體,妖行肯定不在自己之下,便是大白蛇癩蛤蟆都無法相比,畢竟妖上身之法,大白蛇和癩蛤蟆都是無法使出來的,更別說鬼虎。

不過,姚烈看得出鐵金銀體內的妖氣,彷彿被什麼壓制起來,因此雖然眼睛兇光暴射,口中嗬嗬低吼,身體卻是沒有怎麼掙紮。

洞虛道長自然也看到鐵金銀的異樣,走了過去,伸手在鐵金銀肩膀一拍,沉聲說道:“雖然山魈已經被收攝,但殘餘的妖氣一時無法徹底清除,需要服用湯藥,過幾天就能恢複正常的。”

姚烈皺眉微微一皺,隨著洞虛老道一拍,他又感覺到鐵金銀體內的妖氣被壓制下來,不禁狐疑起來:“莫非這洞虛道長真的能降妖除魔?但那妖魂燈的小燈泡是怎麼回事?不可能幾百年歷史的青銅燈裡面裝個小燈泡吧?”

人群中的鐵虎臉色也有些古怪,顯然受到鐵金銀的情況影響,不自禁的相信了小幽山鬧鬼的事情,正猶豫著不知怎麼跟姚烈說的好,因此一直沒有過來跟姚烈打招呼。

文水鎮那邊吸收了旅遊公司的教訓,這回學精了,在合約裡面註明,姚烈單方面毀約的話,一千五百萬預付租金是拿不回來的,鐵虎總不能跟姚烈說小幽山真的有鬼,讓姚烈不去開發小幽山,但繼續開發下去,萬一小幽山真的有什麼陰邪鬼物,鐵虎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他本來想讓姚烈請這個高深莫測的洞虛道長到山上看看,見到姚烈竟然和他們相識,便沒有提出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姚烈發現洞虛老道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又古怪的眼神,隨後便讓妙真美女道士拿出黃紙硃砂,快速的寫下一張藥方之後,對鐵文石說道:“鐵老先生,令郎身體自當無恙,我們還得回去煉化妖邪,徹底斷了令郎的病根,就不久留了。”

鐵文石這幾天睡不好吃不好,兒子瘋了一樣蹦來跳去,口中還發出詭異的貓叫之聲,手指腳趾都生出利爪,身體瘦削力氣卻大得驚人,最後找了好幾個壯年,才合力制住了鐵金銀,用繩子和鐵鏈捆了起來。

洞虛老道過來,只是燒了幾張紙符,伸指在鐵金銀的印堂按了兩下,鐵金銀便平靜下來,不再死力掙紮,顯然是有真正神通的,聽洞虛老道說已經收攝了妖邪,當下就放心下來,連聲道謝,又讓人拿來幾個大紅包,看裡面鼓脹的,要是百元大鈔的話,估計有三四千之多。

洞虛老道顯得很疲勞的沒有去接紅包,是妙真女道士拿的,鐵文石剛叫村裡的人開車送洞虛兩人回去三龍市,姚烈心中一動,馬上說道:“洞虛道長請慢!”

洞虛老道微微擺手:“小兄弟不用擔心。妙真,你給小兄弟一道鎮妖符,這符錄可保小兄弟五天不受妖氣侵蝕,到時小兄弟可以聯系貧道,貧道再替小兄弟驅除妖氣。”

姚烈臉色一急的說道:“道長,是這樣的,我剛剛包下小幽山,聽說山上鬧鬼,不如請道長到小幽山的別墅區住上兩天,恢複法力,到時正好替我驅除妖氣,順便收了小幽山的鬼物,在下必有重報。”

跟著鐵文石過來的都是鐵家村的男丁,按照洞虛的說法,女子陰氣盛,會影響驅妖,當然美女道士修行多年,功力不弱,可以留在現場。

鐵文化和鐵文石是一房人,也跟著鐵虎到了這裡,聽到姚烈這樣一說,眼睛不禁一亮。

他口裡說得犟,但就鐵虎這樣一個兒子,不擔心是假的,尤其這兩年鐵虎沒有音信,要不是每個月準時彙錢給鄧翠蘭,他都怕兒子已經被人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