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太後的動作,王才人也愣住了。

“佩徽不敢,太後……”

不等王才人說完,太後就搖了搖頭,不容拒絕的將那和田紅玉鐲子戴在了王才人的手腕上。

“這東西跟了哀家多年,如今賞給你,你手腕細,面板又白,戴著可比哀家好看。”

王才人聽明白了太後的意思,太後這分明是要給她撐腰,才將這紅玉鐲子賞賜給她。

旁人見了她手腕上的鐲子,便知道太後如何疼愛她。

太後,是知道她這些日子受了委屈,所有才讓她過來請安。

王才人眼圈發紅,語氣中含了幾分哽咽:“佩徽,謝太後賞賜。”

太後笑著說道:“起來吧,哀家知道你這些日子受了委屈,哀家就是讓宮裡頭的人都知道,你是個命中有福的,不然哀家和皇後也不會如此看重你。”

太後拍了拍王才人的手背,語重心長道:“哀家在宮中多年,活了大半輩子,就琢磨出一個道理來。”

“女人啊,這一輩子的福氣不是自己有的,而是男人給的。一個是你的夫君,一個是你家族的父親兄長,最後一個就是你的兒子了。”

“哀家這話,你可聽得明白?”太後瞧了王才人一眼,意味深長道。

王才人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道:“佩徽謝太後指點,定然銘記在心,不敢忘記。”

秦姝站在那裡,瞧著王才人此時的神色,不由得佩服起太後來。

短短幾句話,再加上一隻和田紅玉鐲子,就解開了王才人素日的心結。

郭氏這次的算計,怕是沒用了。

從壽康宮裡出來,王才人又去了鳳鑾宮給皇後請安,所以秦姝一個人回了東宮。

剛回去,就見銀杏在門口等著,見她回來,面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主子,您可回來了。”

秦姝瞧著她的神色,臉色微微變了變:“怎麼在這裡站著,出什麼事了?”

銀杏伺候了她這些年,她自是瞭解她的性子,見她這樣心急,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主子,您前腳才剛走,孫嬤嬤就帶著人進了院子,說是太子妃娘娘丟了太後賞賜的簪子,要在東宮挨個搜查。”銀杏遲疑了一下,才又開口道:“奴婢攔不住,幾個婆子就帶著人進來了,卻是在竹韻的衣箱底下,找出了那支簪子。”

“孫嬤嬤當場就讓人綁了竹韻,將她帶到正院去了。主子,此事可怎麼辦才好?”銀杏心急之下,拽住了秦姝的袖子。

聽銀杏說完話,秦姝皺了皺眉,上一回郭氏算計她不成,今個兒竟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不知道,郭氏是太聰明還是太笨了。

“走吧,過去看看。

“主子!”銀杏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腳下卻是邁不開步子。

“此事定是太子妃娘娘的算計,想要栽贓陷害,主子還是等殿下回來,讓殿下做主吧。”

銀杏的話音剛落,秦姝笑著搖了搖頭:“這點兒小事就不勞煩殿下了。”

既然進了宮,她就不能一直躲在楚昱澤的身後。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對的。

說著,秦姝就轉身邁出了步子。

銀杏見著,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去了正院,才剛踏進院子,就見著跪在院子裡,已是遍體鱗傷的宮女竹韻。

“主子。”竹韻見著她一來,眼圈一紅,出聲道。

秦姝走過去,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低聲問道:“那簪子,可是你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