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應該是和父親同一時間回來的,這幾天只是在想南宮盛與南宮欽的事情,竟把他給忘了。

“我一屆女流之輩,就算馴不了驚馬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更何況,又不是所有人都像王爺一般英明神武。”

沈慕煙將身子微傾,盡量遠離南宮祺堅硬的胸膛,這話落到他的耳中,卻像是微嗔一般的讓人作癢。

“本王自然知道自己英明神武,卻沒想到你也深知這一點。”

粗壯的手臂向前一伸,將剛剛遠離自己的沈慕煙拉了回來,兩個人相差不過分毫。

在馬上被風吹的有些淩亂的發絲飛翹起來,在南宮祺的臉上胡亂的撥弄著,弄的人心發癢。

“三王爺既然英明神武,就應該多用到朝政上,無端端的來找我做什麼?”

自打聽到南宮祺的聲音開始,盡管心尖不住的顫抖,卻還是讓沈慕煙頭腦劇烈疼痛著。

前一世,他那般冰冷的目光投射到身上的時候,似是千萬把利劍!

遠比那天晚上刺到她身上的箭矢更加鋒利,沈慕煙並非是不想,而是不敢再對上那一對眸子——

既然這一世已經重來,她就絕對不可能再重蹈上一世的惡果。

他唇齒間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沈慕煙的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

“本王之前說過的有些喜歡你,難道你都沒放在心上嗎?竟然這樣無情的趕我走。”

這樣近乎痴纏的話語是沈慕煙久久未曾聽到過的,她身後的南宮祺,依舊是當年的那個人。

“那有如何?只不過是三王爺一廂情願罷了。”

在噴灑的熱氣下,沈慕煙依舊沒能抑制得住自己的心,微側過頭望向南宮祺那張面頰。

只是剛一回過頭,不成想他已經等在了耳畔,兩個鼻尖正巧觸碰到一起。

近距離的觸碰讓沈慕煙一瞬間縮了回來,將頭偏到另一側,竭力掩飾著逐漸發紅的臉頰。

“我的一廂情願,你就可以出來和別人的男人見面嗎?這匹馬應該是端王的吧。”

南宮祺的語調在倏忽間就冷淡了下來,語氣轉變的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醋壇子,就算是重來一次,也沒見他有任何的收斂。

“我是你的王妃還是側室?我與誰見面,礙著三王爺什麼事了?”

雖說無奈,沈慕煙言語之中還是忍不住嗔笑了一聲。

“我送你的玉佩呢?”

驀然間轉變的話題讓沈慕煙沒反應過來,恍惚間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在我房間,王爺可是要收回去?”

冷笑聲從身後傳來,沒聽見南宮祺的聲音,反倒是胯下的馬踏動了幾下蹄子,在草原上再次賓士了起來。

“我送你的玉佩你不帶在身上,反倒和別的男人出來幽會,你當真以為我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