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弦晴信抬頭真誠地詢問霜月夜,“在我眼裡,你基本和重生的遠古神魔差不多,只有你能決定接下來的對策,我雖然不一定有多大用,但也會盡量出力的。”

“玄武侯倒臺,烽火希嵐必然遭受清算,除非蘅蕪劍君願意提供庇護,即使他庇護了,事態也未必會向好的地方發展。我們必須趕緊回去,還有帶上一支足夠強大的力量。”霜月夜一邊凝眉思索,一邊陳述,“秦淵和靖海城的風從雲有點交情,肯定要過去營救韓旭;平朝顏也有一些可以拉攏的物件,她會前去尋找;至於霜月夜……我還是別找故人了,太麻煩,我會找個由頭正式告別醉月樓,然後作為替代玄武侯的戰力,儘快回到希嵐。”

“三個不都是你麼,還能分開行動?”弦晴信疑惑。

“廢話,我可是重生的遠古神魔。”霜月夜白了弦晴信一眼,她的多線操作已經可謂出神入化了,即使遇上了意識融合的變故,她對化名“凰時清”拜入煌州凰族宗門鳴岐殿修行的五更鏡,也不曾短少了靈魂躍遷的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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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於鳳凰血裔這樣可以大大方方站在陽光底下的尊貴身份,即使陰朧雪也很覬覦。

“好,這個理由我認了,非常有道理。”弦晴信深沉地點了點頭。

當深夜,霜月夜趕回了醉月樓,在她啟程之前,傀儡秦淵與人偶平朝顏也重見日,前者在黑暗的鄉間道上機械地向靖海城方向移動,後者則向戰藝山脈出發。

次日,霜月夜淚流滿面地向與她合作愉快的老鴇講述了家中變故之事,提出請辭。老鴇深知霜月夜作為醉月樓頂樑柱,創造了巨大業績,拉攏了眾多客源,心下不願,可她也知道霜月夜拿定了主意的事,誰也改不了,只能垂淚答應。兩人默默低首,十指相扣,抱在一塊兒耳鬢廝磨,依依惜別。

很快,霜月夜即將離開的訊息傳了出去,十里長街上站滿了霜月夜曾經接濟的陷入困難之人,和她關係或純潔或不純潔的女子,包括同行與良家,以及她收過錢或乾脆做慈善的客人們。霜月夜騎著白馬離去的路上,兩邊都是不捨的抽泣、祝福的呼喊和早歸的願望,不知道的還以為城裡的青大老爺告老還鄉了。

沒錯,即使陰朧雪是個胸大無腦只知道情情愛愛的魅魔妖花,秦淵是個三觀清奇滿腦子搞事的域外魔,他們的組合還是成為了一朵顏色不一樣的煙火,一位留在莫山百姓心中的奇女子。

即使她貪圖享受快感又如何?只要她對百姓做的貢獻足夠多,也依然能獲取大家的愛戴。至於反過來的,她只能一句“吾魔矣”。

……

多日之後,靖海城,戒備森嚴的風府之外,黑刀紅傘的黑衣少年,再度出現。

在守衛大門的武人們警惕的目光下,他輕輕抽出忘名刀,任憑光滑的刀面映出他的眉眼,不禁輕出一口氣,揚起嘴角微笑了一下,低聲喃喃自語。

“歡迎回來,劍下分。”

之後,秦淵抬起頭,仰望氣派的風府牌匾,慢步走近。

“何人!風府重地,不得擅入!”武人們皆握住武器,最靠近門的兩位皆上前一步,大聲喝問。

“你們不認得我?新來的?”秦淵有些奇怪地問。

“住嘴!黃口兒!屁孩裝什麼大佬,還不快給老子們滾回家吃奶去!”聞言,其中一人不悅地道。

“嗯……也罷,且幫我報個姓名,秦淵,古秦國的秦,深淵的淵,你們家主會記得這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