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浮誇!斬不平!你找死!你怎麼敢!”古月指著大步走來的斬不平,驚怒萬分地叫喊,心中卻還有一絲恐懼。他不知道斬不平憑什麼敢走出法陣,一路衝向他,他可是一位靈子,斬不平區區靈使,怎麼可能不怕他?難道,斬不平還留有後手,比如,已經暗中突破了?

“你想要的不就是讓我離開庇護,受你凌虐麼?反正免不了一死,我不如爭個好看的死法!我話先放在這裡,哪怕你手下所有人一起上,也傷不了我分毫,想要我死,自己動手!”往左一劍砍扁一敵,往右一掌拍炸一敵,斬不平腳步不停。

“你這個狡詐之徒!是不是想暗算本公子?快上,殺了他!”古月忙喊。

橫揮巨劍,猛烈劍氣直接把試圖衝上來的敵人全部轟飛出去,多有噴血之人,斬不平冷笑不止:“都事到臨頭的時候人最容易醜態畢露,果然如此!”完,斬不平已把兩人距離拉近到了十米之內,他毫不猶豫地重踏大地,彈飛起身,揮刀直斬依然騎在麋鹿上的古月。

古月終於到了再也無法退避的緊要關頭,只能硬著頭皮拔劍施術抵擋,鋒刃相交一瞬,轟鳴宛如雷霆,古月坐騎蹄陷地下兩尺,斬不平也彈飛了出了十米,落地之時嘴角也流下血來,卻仍面對在劍勁衝擊下抽搐的古月,微笑道:“怎麼樣?爽不爽?”

哪怕到了現在古月都沒反應過來,依舊心驚膽戰,不知道斬不平是不是對他使用了邪法,要不要多久他便要一命嗚呼。直到後排的術士施法,將一束白光注入他的體內,驅散殘餘劍勁,古月才感覺好了起來。

現在他反應過來了。

“呵!好個斬逆!竟然裝腔作勢,企圖恐嚇我!我古月是那麼容易嚇到的麼?”古月勃然大怒,“區區靈使也敢挑戰靈子,我今就是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碾壓!”

“哈哈,剛才還蘅蕪劍君恃強凌弱,你呢?”斬不平冷笑一聲,再度猛然飛躍出去,攻向古月。

雙劍相對瞬間,古月狂噴鮮血,慘叫飛出,胯下麋鹿也嗚咽了一聲。

“救我!救我!”古月哀嚎著在空中滑落,士卒驚懼之下,靠近都不敢靠近,更別接住,於是古月直接重重摔在了地上。

“呵,生得醜陋,死得也將可笑。”斬不平用力把巨劍往身後一插,對落地翻滾的古月冷冷地,“有你的醜態做註腳,我的落幕,值了!”

話畢,斬不平強行在體內壓下的由古月擊出的氣勁終於抑制不住,爆破而出,頓時,斬不平四肢軀幹骨骼盡斷,血肉翻飛離體,舞成血幕,可他沒有倒下,已經軟成一張毯子的他掛在了插在背後的巨劍柄上,依然桀驁地站立,俯視倒在地上的敵人。

這次,周圍人終於確定了他們的領軍者古月不會爆炸,匆忙上前扶起了他。

“該死!該死!你也配!區區靈使!看我立刻教你做人!”古月一邊起身一邊對斬不平破口大罵,才剛站穩,他便撲了出去,勢必要一掌解決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雖然斬不平這個人古月是必殺的,但他竟然沒有以為跪舔可以苟活,然後尊嚴用腦袋砸碎在地上,為古月增添歡樂,還膽敢反抗,實在太讓古月憤恨了。

我古公子如此強大,你憑什麼不跪舔我!

正在他撲向斬不平的時候,黑暗的林地之中,卻猛然炸響了一聲悲鳴。

“斬兄啊!”

但見刀光一道閃來,在古月一掌拍到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斬不平的靈蓋之前,切下了古月的右手,在古月淒厲的慘叫聲中,秦淵旋身立定,背上斬不平,再度閃到林地深處,徒留巨劍與落下的上百顆魔彈。

“抓!抓住他!給我抓住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你們聽清了麼!碎屍萬段!”古月瘋狂地大聲叫嚷。

“是!是!是!”眾軍士生怕高高在上的古公子一個心情不好砍了他們出氣,於是一窩蜂地往刀光消失的方向衝去。

“等一下!”古月又喊了起來,“怎麼都走了?快治療我!你們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