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問了相似的問題,她的回答倒也很簡單,現在的秦淵已經沒法處理他和諸多女子之間的關係了,再加上一個她也只是讓秦淵徒增煩心,讓她自己徒留傷心。”

秦川德里奇良久無語,平等委也不出聲,只是靜靜地在旁邊等待。

他的胸口沉悶且麻木,其間還有一絲顫動的酸楚。他總覺得自己的心中應該已是百感交集,宛如亂麻,可他卻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怎樣的情緒在控制自己。

壓抑是需要發洩的,他想要說些話以讓情感爆發出來,可是他卻根本無法組織語言,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終只能欲言又止。

到最後,秦川德里奇竟然想起了一位舊世偉人的話語,當初的他還不解其中意味,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裡面凝聚了多麼深重的情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讓她走吧……”秦川德里奇低下頭去,嘆了口氣。

“峰主節哀順變。”平等委也低了一下頭。

當秦川德里奇重新抬起頭的時候,鬼面下的雙目卻忽然變得明亮了,直視著前方的拜訪者,秦川德里奇幽幽地問道:“所以,你幻作赤羽秀織的模樣上門拜訪,意義何在?”

“套近乎。”平等委微微一笑。

“套近乎?你有什麼近乎可套。”秦川德里奇的語氣明顯有點懷疑。

“峰主有所不知,即使是典獄十司,在地下也都是以奇形怪狀的模樣行事的,三頭六臂者有,金剛怒目者有,牛頭馬面的也有,說到底,都是為了鬼嚇鬼,震懾亡靈。可到了地上,總不能以不適的面目示人。恰好赤羽秀織與峰主有點關聯,又姿容俏麗,遂選用之,也好讓峰主看得面善。”

秦川德里奇搖了搖頭:“和她熟悉的是淵兒,用赤羽秀織的形象見她還差不多。對我,未免有點失當了。”

“話雖如此,可從剛才峰主的表現看,也算非常感慨。想來無名峰上下齊心,團結如一,針插不進,水滴不透,會有通感的表現,倒也不算奇怪。”

平等委一言,也不知是否有暗指。秦川德里奇不禁想到了鬼琉璃,他亡去之後,黃泉境是否得到了他的全部記憶,洞悉了無名峰的本質,非常難說。但料想以當初會面時黃泉之主的表現,及其話語間對鬼琉璃的重視,應該也不至於強行奪走記憶。那麼想著,他的心倒也稍微安下了。

“平等委此來,是為何事?”他問。

“無它,請峰主出山。”

“出山?”秦川德里奇笑了笑,“我難道不是正在山外麼?”

“峰主獨來獨往,行蹤詭秘,無法得知所在,難以溝通聯絡,如同置身雲霧之中,對黃泉乃至天下而言,都和在山中閉關,沒有任何差別。”平等委也笑了,“儘管無名峰的廬山真面目尚無探知之法,但以其實力影響,也是當世排得上號的大宗門了,黃泉境當然希望峰主能夠出山,參加黃泉境入住凡世之後,組織的代表大會。”

“哦?有何意義?”秦川德里奇明知故問。

“黃泉境指示本委不妨與峰主明言,無名峰作為連九天都無法摸透的強大且神秘之勢力,一旦響應了黃泉境的號召,必然能震動天下,大漲黃泉的威勢。此外,黃泉境斷定,無名峰隱世不出,也是忌憚與當世大宗的直接衝突,並非無意凡間的權柄。如今正值除舊革新之際,黃泉境很樂意讓無名峰站到檯面上,成為世界一方的統治者。況且,為了平定末劫,峰主也是足夠仰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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