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成員參加本次天子峰論劍的勢力之中,與無名峰扯得上關係的也沒有超過以上所述的範疇。至於真正親身抵達天子峰下的,更只有秦時清和平朝顏兩人而已,而且她們還都不是參賽選手。

秦時清在明面上早已廢去,不可能參加論劍,她的抵達只是為了陪伴弦晴信。與之相對的,平朝顏的年齡超了限制,她到來的目的在於監督參賽的血族青年人才,至於她到底能監督出怎麼個成果,恐怕也只有住處的床才能知道了。

至於其他無名峰弟子,泰瑞拉在承受了那麼多次喪心病狂的玷汙之後,是肯定不會再敢和絃晴信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的。千里送之類的,一次已經夠了,兩次已經很過分了,事不管三,她又怎麼會繼續犯傻。霜月夜回去接著坐鎮烽火希嵐不動如山,走不開身,秦淵在外人眼裡也已不知所蹤了,下一次出現,著實不知要等到何時。

天子峰與無名峰的聯絡,也到此為止了。在潛藏宮室間互相窺視的如芒目光裡,盛大的比武,即將拉開帷幕。

……

又一個萬里無雲的晴朗日子,天氣也算讓人心情愉悅,只是論劍尚未正式開始,連擂臺車輪戰都還要等一日才有,對於精力旺盛閒不下的年輕人而言,又沒得架打,又沒得戲看,還真有點閒得發慌的意思。

對於有長輩監管修煉和自律能力強的年輕修士而言,寂寞尚可耐住,至於其他人,不免得找點事做。事實上,每一屆天子峰論劍前夕,治安局勢都會面臨一定程度的挑戰。還好本屆負責維持秩序的黃泉武士卯足了勁巡邏監視,廣大年輕修士才沒有出現的一時鬼迷心竅作奸犯科的情況。

當然,三三兩兩聚在一處碎嘴,黃泉與不周山還是能夠接受的。

庭溪在坊道間緩步穿行之時,也看到了一眾正在牆角閒聊的少年,他們好像剛剛結束了一個話題,都笑得前仰後合,良久沒有成句的話的出來,過了一陣,才有一人收斂笑容,壓低聲音,神秘地問周圍人:“對了,剛才過去的轎子,你們看見了麼?”

眾人相視一笑,先後說道:“看見了。”

“簾子裡的女人,你們又看見了麼?”

“看見了。”

“嘖嘖嘖,說來慚愧,真的不敢回想,那小手、那臉兒、那身段,還有她的眸子,看了都覺得丟了魂,怕不是個專門魅惑人的女妖怪。”讚歎之間,他好像又想到了當時女子撩開簾子好奇張望的場景裡。

下一刻,又有一人幽幽地說了句:“要是能弄她一次,可真是死也值了。”

“以你的兩下子,我覺得她還真能讓你死在床上。”

話音落,眾人又鬨笑了一陣,然後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她是誰啊?”

“我的天,你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凰時清知不知道?”

“凰時清!原來是她!百聞不如一見!百聞不如一見!等等,她不是廢了麼,怎麼還能參加天子決?”

“她不是跟了新的幕府將軍麼?應該是陪男人一起過來的。”

“凰族居然跟了瀛洲的男人?太有損國威了吧?”

“孤陋寡聞,瀛洲現在的幕府將軍叫弦晴信,符文學院出來的,以前只是煌洲西吳的一介小民,自從攀附上了凰時清之後,一飛沖天,要什麼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