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時清再度從門裡走出來的時候,弦晴信在她身旁默默地攙著她,原因很簡單,假如弦晴信不在她身邊幫忙,她恐怕腿軟得都沒法走路。

“還散步麼?”弦晴信問。

“散……”秦時清的聲音虛弱且顫抖。

“都那麼疲勞了,還要散麼?”

“反正即使回了房間,還是免不了受你蹂躪,到時候更累。還不是……散會兒步。”

“哦,不回房間,我便不能蹂躪你了?”弦晴信忽然笑了。

“弦大頭!你過分了!”秦時清有些憤怒,可說話卻還夾帶著喘息,“虧你還喊我磨人的小妖精,我怎麼都沒法把你磨掉哪怕一點?”

“胡說,你剛才明明磨得很開心。”

“我說的磨不是……算了,不理你了!大色狼!”理智中止了秦時清的話。以前她覺得弦晴信應該沒法在房中術上與她較量,可現在她竟有點力不從心之感,有點怯懦於弦晴信的索求了。她明白,現在不能和絃晴信進行帶有暗示意味的話,免得又激發了他的色魔模式,再把她隨便找個稀奇古怪的地方按倒料理了。

秦時清,一定要穩。

“小老鼠又開始跑了,但是沒關係,大花貓能再把她撲倒。”弦晴信忍俊不禁地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從長廊旁的門洞裡走出,迎面卻見一位紅衣少女,當雙方互相看到的時候,弦晴信不知狀況,秦時清微微一滯,紅衣少女也在短暫的訝異後笑了起來。

紅衣少女的面容,秦時清是認識的。儘管她已繼名義師弟秦淵之後第二個意外掉出上位四人圈,可她好歹也是曾經的“玄靈清幽”之一,師門也想方設法收集了其餘三人的資料,供她瞭解,其中也包括畫像。

而紅衣少女,秦時清曾在畫像上見過。

“這位客人是……青塵劍派的江上玄?”秦時清試探地問,心下卻有些不安的懷疑。

在她已經改姓退出江湖,沉溺於平凡生活的現在,道門大宗之一青塵劍派的江上玄為何會找上門來?

“想不到清姐姐還認得妹妹,妹妹真是受寵若驚啊!當然,我也認得清姐姐就是了。”江上玄笑著說道,然後還望了她身邊的弦晴信一眼,又道,“清姐姐當真和傳聞所說,回到凡間過上了幸福的日子。只是未免……太不節制了吧?以姐姐現在的身體,撐得了麼?”

忽如其來的婊言婊語以及夾雜其間的婊裡婊氣讓秦時清隨之火氣,但緊接著秦時清又強行自我安慰,心說她也不是正版小姐姐,何必和女生一樣對陰陽怪氣的話反應那麼大,再說江上玄也許只是不會講話而已,本身沒有惡意。

那麼想著,秦時清禮貌而不失溫和地笑道:“我家郎君會愛惜我的身子的,對吧?”說話間,她的手還從後伸到了弦晴信的腿上,報復式地捏了一下。

弦晴信連忙點頭。

“還真夠愛惜的,清姐姐走路都不好走了。”江上玄笑道。

“我……”秦時清真的有點火了。

然而還沒等她發作,江上玄卻自動急轉彎:“不過也沒關係,清姐姐覺得開心幸福,比什麼都重要,不是麼?”

“江小姐還真是善解人意,見得多了。”秦時清假笑以應。

“那是,煌洲哪個宗門我沒去過,我也算見多識廣了。”江上玄笑得雲淡風輕秦時清眉頭一緊,感覺並不簡單。

這個傢伙,也許能拿來煲湯?啊不,也許和她一樣,也出處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