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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的問題算不上多麼富有深刻哲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詢問而已,可利瑪王聽到後卻露出了凝重費解的神情。

“同異何須區分?獅與虎,不是異,難道還是同麼?”他反問,語氣很不客氣。

“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您所謂的同異,是基於種族主義的群體認同,同族之間,只有同,沒有異,哪怕,一個是國王,一個是乞丐。”秦淵問。

“注意你的言辭,恐怖直立猿!你正在煽動叛亂!”聽到鼠人哆哆嗦嗦地翻譯出秦淵的話,一位獅人大將憤怒地踏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利瑪王的不滿清清楚楚地寫在了他的臉上,他沒有回話,似乎預設了麾下大將的指責。

秦淵沒有出聲,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利瑪王,杜君別未得到秦淵的授意,也沒有動作。

在短暫的安靜之後,獅人大將瞪了鼠人翻譯一眼,鼠人翻譯才低頭看著地面,弱氣地對兩人說道:“利瑪王國不歡迎汝等,汝等擅自入陣,未即刻斬殺,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還不快速速離去。”

鼠人說完,獅人大將又跟著補充了一句:“順道轉告克巴沙的弱獸們,今夜是他們投降的最後機會,如若不然,下個黎明,他們的綠洲,將淪為屠宰場。”

“告辭。”秦淵不置可否,只是朝巴辛拉特拱了拱手。

下一刻,黑姆萊再度變形,帶著秦淵與杜君別,飛上了高空。

“他打傷了我們的人,為何不留下他們?”當黑色飛行物遠去,獅人大將詢問他們的王。

“你很好奇留下他們會發生的事麼?”巴辛拉特反問。

“我……”

“保持謹慎,達坎爾。即使在黑暗森林裡,先手放箭也是需要前提的。”

“什麼前提?”

“你的對手和你一樣是獵人,而非箭射不死的生物。”說完,巴辛拉特轉頭走回了巨車之中。

名為達坎爾的獅人大將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

他明白巴辛拉特說的是哲學話題,但他失蹤無法理解,怎麼可能有箭射不死的生物?人被殺,就會死,這才是他從小所受的教育。

……

利瑪大軍越發遠去,在北方之天的黑姆萊身上,杜君別首先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勸說奎塔斯獸族英靈會盟的任務,可算失敗了?”他問。

“幸運的是,聖陽王對孟祖爾下達的不是剛性任務,說服可以,斬殺可以,只是回去通報一聲,也沒有任何問題。”秦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