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祖爾愣了,他用了整整三秒鐘才回過神來安緹諾雅到底在說什麼,利瑪創王巴辛拉特是她概念裡高不可攀的靈尊強者,而孟祖爾不久前預設了擊殺巴辛拉特的事實,在她的眼裡,實力顯然在靈尊亦或更上的層次。

那麼,她剛才的話必然是在進行更高階的耍流氓。

“抱歉,打擾了,告辭!”孟祖爾心服口服地朝安緹諾雅拱手,然後轉身離開。

“哎呀!別走啊!你懂我的意思!反正你比靈尊還厲害,對我一個小女子有要求,我還能反抗不成?之前是你想上我,現在我也想上你!讓我們達成一同迎接生命的大和諧,創造出兼具我之美貌與你之力量的生命吧!”安緹諾雅踏著輕快的步伐,一邊跟進一邊對他激動地喊。

“滾啊!變態!”孟祖爾欲哭無淚。

但更讓他欲哭無淚的,還在後面,而且是在其他化身上。

……

有些時候,霜月夜也會像她的部下一樣,懷疑自己對寢宮的安排是否有不妥之處。整個烽火希嵐最舒服的大床,上面除她之外睡的人卻瘋狂輪換,搞得好像窯子一樣。但轉念再想,煌洲皇帝的龍床難道還是鴨店麼?有此參照在,她也不再胡思亂想了。

嶽川匆匆退去後不久,弦晴信進入了宗主寢宮。正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輪流發生嗶關係。

垂紗圍成的會客區域內,茶案後的霜月夜向弦晴信盈盈一禮,淡淡道:“弦公子遠道而來,烽火希嵐蓬蓽生輝。只是本宮有失遠迎,還請公子恕罪。”

“你不是應該知道我要來麼?”弦晴信卻笑了。

“唉……你便讓我專注於表演不行麼?”霜月夜無奈地望向他。

“好。”

見弦晴信又正襟危坐了回去,霜月夜又不緊不慢地道:“料想弦公子旅途勞頓,飢餐露宿了,我烽火希嵐稍備薄酒小菜,請弦公子享用。”

“在下不餓。”弦晴信直截了當地道。

霜月夜有點懵,而在她愣住的時候,弦晴信卻起身移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兩人肩挨肩,霜月夜才終於醒悟弦晴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下有別的想享用。”弦晴信悄聲湊到霜月夜耳邊道,同時還伸手環住了她的腰,溫熱溼潤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垂上,一時間身子又禁不住有了反應。

“你今天怎麼主動得好像個小色鬼一樣?平常不都還要等我先邁第一步的麼?”霜月夜低下頭,輕聲說。

“一如霜宗主所說,年輕人血氣方剛。我離了您與平朝顏多久,身心便壓抑了多久。而之前,我一直都跟隨凰時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您倆了。”

“我懂。可是照你說,反倒是我的問題了?”

“食髓知味,可誰讓在下食的髓呢?”

“得了便宜還賣乖。算了,隨你吧……”霜月夜輕輕頂了弦晴信一下,臉卻紅了一片。

可按理說,以霜月夜的24k老司機人設,本不應該在一位少年的撩撥下出現此種反應的。

“霜宗主,我想請你陪我玩一個遊戲。”弦晴信又道。

“什麼遊戲?”

“表演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