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白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倒也沒多和平朝顏耍嘴皮子,而是徑直走到了他在樹下休息的師兄,即剛才向他下達撤退命令的年輕修士面前,向他作揖。

要說傅一白的師兄也非一般人,此人名為李瀚守,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歲數,實際上卻已歷滄桑多年,為不周山奔波已久;而且,他身為傅一白之師不周山破軍長老的眾多兒子之一,對傅一白而言相當於異姓兄弟。

“李師兄,我們只差一步便可拿住他們了,為何要忽然撤退?”傅一白費解地問。

“他們能夠從不周山偷走寶物,難道還會讓你輕輕鬆鬆追著打?”李瀚守反問。

“您的意思是,敵方有詐,我們追殺的可能只是擋箭牌?”

“倒也不是,白泉觀發來訊息,敵方精靈隊伍裡可能隱藏著一位神秘的大人物,一旦他出手,我們都無法抵擋。”

“究竟是怎樣的神秘大人物,居然會讓白泉觀緊急要求我們撤退?”

“他們之中,可能有一隻黑龍,隨時有可能現出真身。”

“可任務怎麼辦,總不能簡簡單單地耽擱下來吧?”

“等門內高層出手。”李瀚守說,“等他們覺得時機恰當了,我們也是時候收網了。”

傅一白嘆了口氣,再度作揖:“既然如此,在下暫且告辭了。”

而在傅一白和師兄討論公事的時候,平朝顏則跪坐在火堆旁後草地上烤鱷魚肉,在裝模作樣擔任傅公子侍女期間,她決心研習一下賢妻良母必備技能,比如烹飪,這麼多天以來,她都在給他開小灶,時不時還會引來道士們的笑聲。不過話說回來,不周山的修士果然多少還是有點素質的,平朝顏並沒有像以往在別處和其他地方的修士同行一樣,受到種種騷擾。但反過來,平朝顏也頗覺得無聊。

畢竟在她對自己的房中術水平極為自信的情況下,這樣的局面等於她沒了用武之地,可以說很乏悶了。

可今天的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出於男女大防的考慮,平朝顏的營帳原本遠離其他道士,還有樹木遮擋,也不應該有人擅自靠近。然而此時此刻,她卻分明聽到身後有刻意放輕放慢的腳步聲,以及人血的氣味。

平朝顏屏住了呼吸,她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一旦轉過去,無論看到誰都會很尷尬,而如果保持假裝沒聽到的狀態,很有可能會發生一些比較愉悅的劇本。

平朝顏一碰就發情的體質,越來越嚴重了。

“嗚,你誰啊……幹嘛……救命……放開我……”

她無力地扭動著身子似乎在掙扎,嬌弱驚慌地低聲說出拒絕的話語,如此烈度的反抗顯然不會有多少作用,相反,只會進一步刺激行兇者的獸慾而已。

事實上,此刻在身後抱著她的年輕修士確實感覺到一股燥熱直衝大腦,他邪邪地笑著,說道:“平小姐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我們面前晃來晃去,時不時拋個媚眼過來,為的不就是現在麼?傅一白,木板一樣的人,看不出平小姐的好,也沒膽子吃,可不是白費了平小姐一番苦心?料想平小姐也憋得慌,夜夜空床寂寞難耐,我也只是過來幫平小姐你排解一下而已!”

“我……我才沒有拋媚眼!我眼神本來就是這樣的!”平朝顏給他說得又羞恥又悸動,腦子一片空白,只是胡亂地辯解著。

聽到她的傻話,年輕修士又笑了:“既然平小姐有管不好眼睛的毛病,付出點代價也是應該的。”

“什……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