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縱容事態發展,見了血,出了命,恐怕不太好。還請這位軍爺幫忙翻譯一下,就說給我殺子畫一個面子,讓他們停止干戈吧?”秦淵對虎人守衛說道。

虎人神色略有懷疑:“雖然公子看上去是個厲害角色,可我沒聽過你的名字,料想他們也沒聽過,恐怕即使我說了,半人馬也不會服氣的。”

“如果他不給我面子,我自對不給我面子的人有相應的懲戒。”秦淵卻笑道,“聽與不聽,實無必要。”

“……好。”虎人剛一應聲,前方卻傳來一聲巨響,轉頭看,卻是半人馬凝靈彎刀與牛頭人聚力圖騰已砸到了一處,而緊隨其後,兩人後方的半人馬和牛頭人也都抄起傢伙衝了上去。四周一片叫好一聲,群獸或立或坐,都面含笑意,有的還往嘴裡塞小吃,悠閒得很,但他們的姿態都很拘束,維持在一個隨時能夠拔出護身兵刃的狀態上。

虎人大步走向爭鬥雙方中央,揚天呼嘯一聲,登時金虎幻象浮空,耀眼光輝伴隨聲波震盪開來,別說戰鬥雙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虎人身上。

卻聽虎人朝秦淵歪了一下頭,說道:“這位自稱殺子畫的人類公子要你給他一個面子,不要在城裡生事。”

“呵,人類?”卻聽帶頭的半人馬不屑地冷笑,“壓迫我們的人類?他們快完蛋了,我憑什麼聽他們的?殺子畫又是個什麼名字?聽都沒聽說過!”

此時,秦淵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第一,你不給我面子;第二,你出言不遜;第三,公共場合,尋釁餈事。第三為官家管轄範疇,暫不多說,只前兩罪,你我不妨討論一下,本座應該對你施以何等懲罰?”

“懲罰?”半人馬聞言更怒,“呵,大言!你要真有能耐,想怎麼做便可怎麼做,還會在這裡給我裝模作……啊!”

所有人都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正在說話的半人馬已經倒懸在了空中,自稱殺子畫的煌人公子座下怪椅內伸出的漆黑光滑之觸手緊縛著半人馬的四蹄,將之吊了起來,然後又把他朝地上猛砸了一下,半人馬經受不住,慘叫出聲。

不等他叫聲停息,反手又把半人馬往旁邊的牆上敲了一下,才又把他恢復到倒吊狀態。

“這可都是你說的。”秦淵微笑著說道。

“你……你這個……垃圾!我要殺了你!”半人馬猶自叫罵。

“又失禮,再來。”

但隨秦淵輕飄飄地一聲,黑姆萊像跳樓機一樣給半人馬往上提到了百米高空,再一個猛子拽了下來,按理說,此獠應該必成肉餅無疑了,可黑姆萊卻溫柔地又伸出一條黑毯攔在了地上,等半人馬摔了上去,眾人只見光芒忽暗,靈氣一散,其已周身術法瓦解,整個人昏死過去。

其後眾半人馬,都怔怔地看著,動都不敢動。

“扯虎皮做大旗,欺凌良善,等碰到真硬的白白丟臉,身體還受苦,何必呢?”秦淵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接著,黑姆萊把昏死的半人馬拋到了旁邊的樓頂上,轉過身,載著秦淵,往巷外去了,遠燻月與杜君別也隨即趕上。

原本熱鬧的鬥毆場地四方,在迷一樣的沉默停頓了很久。直到虎人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出聲說道:“都還聚著幹什麼呢?散了!散了!”

……

“殺殿主還是演得不夠逼真……”

走了有一會兒,遠燻月忽然說。

“你是埋怨我沒把那個傢伙殺了?”秦淵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