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不能早點在會上說?”孟祖爾問。

“因為事關我們的秘密。”海司笑著環視了周圍一圈,“現在大家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裡,連楓家姐妹都不在你身邊了,只剩下我們兩個,正好。”

“……我和你有何秘密?”

“除了納迦許,我們還共同認識一位吸血鬼。”

“……我懂了。”孟祖爾知道海司說的是誰,此人正是現在隱居血門島的血煉老祖魏湛。

“他說,你欠他一條人情,現在,他託我讓你幫他做一件事。”

“何事。”

“明隱樓,遠蒼衡。”海司抬起右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為何是他?”

“一個大戰略的組成部分而已。”海司笑道。

“看來隨著納迦許的復生,血煉老祖也要有動作了。只是我又不知道明隱樓所在何處,僅僅給一個目標,我也很難辦。”說到這,孟祖爾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我曾經差一點將之擊殺,雖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補刀,但也把他重創了。只是沒有想到,才過了那麼點時間,他已經復原到能夠重新出世作戰的地步了。”

“明隱樓雖名為儒門,可修習的術法邪門得很,修煉過程中已經逐漸在積累內傷了,除此之外受到的任何外界傷害,對明隱樓之人而言都不算事了。”

“你還挺了解他們的。”孟祖爾瞥了他一眼。

“說來慚愧,上次出世,我和遠蒼衡的師父有過一戰,兩敗俱傷。若非克蘇拉顯聖,我也不會有重出江湖的一天。”

“怪不得,上次在巨塔之前,他和你打得遊刃有餘,原來早有領教。”

“哈哈,也正是因此,我沒法主動擔下這個差事,讓血煉老祖也欠我一個人情。不過,我能夠向你提供一點微小的幫助。”

“請說。”

“初劫覆滅之夜,我曾出現在灰色海岸,你知道我去做什麼了麼?”

“你繼續說。”孟祖爾掏出了一包瓜子,但在意識到白麵具沒法摘下之後,只能恥辱地放棄了嗑瓜子聽故事的計劃。

“轉移死靈院的卷宗,其中,也包括讓非生非死之國得以成形的銜尾環龍之法。而明隱樓裡有一人,曾為死靈院成員,時常用情報和我交換銜尾環龍的拓印。”

“遠燻月?”孟祖爾眯著眼望向海司。

“沒錯,是她。”海司笑道。

“她和遠蒼衡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她以為她生父的死和遠蒼衡有關,所以早早逃出明隱樓,隱姓埋名投入死靈院。後來在初劫之中,遠蒼衡找到她,逼迫她背叛了死靈院。”

“就那麼簡單?”孟祖爾有點不信。

“不然你以為有什麼?養成亡弟留下的小蘿莉?”

“呸,四齋蒸鵝心!我只是搞不懂她的性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僅僅這樣的淵源,何以讓她變得那麼……神秘又詭異。她幫死靈院瞞天過海開啟初劫,又幫明隱樓平了死靈院,在我襲擊遠蒼衡之時捨命救下了他,卻又在暗地裡收集銜尾環龍的資訊,她想幹什麼?”孟祖爾眉頭直皺,然而白麵具毫無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