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輸了。”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庭溪怔怔地望著遠方的秦淵和男人,有些恍惚地說,“如果不是他放水,我已經……死了……”

“明知如此,你還下那麼狠的手?”男人扶起搖搖晃晃差點倒下的秦淵,嘆息道,“秦公子的功體受損很大,我連他體內的靈蘊都感覺不到了。”

秦淵還在痛苦的餘韻裡不能自拔,但他很快意識到哪裡不對。他現在不是功體受損,而是靈蘊整個給打沒了,可對混亂魔裔而言,這樣的情況算不了什麼,想要重新修煉回來也很迅速,可假如讓別人點出來,他恐怕為了不讓人起疑只能憋著不升級了。

下一刻,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不……秦公子不止是身體受損而已,他的靈蘊……完全消失了……”男人驚訝地喊道,“庭公子……你可知道你都把秦公子廢了?”

話語落,庭溪、蘇流玉、夜落衣三人皆大驚失色。

“你誰啊?”秦淵愣愣地望著面前的男子。

“哦,不好意思,我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玉璞歸。”男子微笑著回答。

“玉璞歸?你認識素還真麼?”

“不認識,素還真是誰?名字很不錯。”

“沒什麼。”秦淵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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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痺整個身體的痛苦逐漸退去,但緊隨而來的是喉頭忽然發熱,秦淵猛地低下頭去,一口血吐了出來,黑暗爬上他的視野,他幾乎無法維持意識,他終於意識到身體的傷到何等地步了,骨骼折斷、血肉撕裂、器官破損。

然而,庭溪的破法之法沒把他整個引爆,他已經很慶幸了。

“你需要療傷。”玉璞歸關切地說道,扶著秦淵坐下,然後在他身後也盤膝坐定,運功為他治療。

“你為何會出現在此地?”秦淵咳嗽了兩聲,問。

“馬上你就知道了。”玉璞歸說道。

剛說完,不遠處的林子裡傳來了一聲叫喊:“秦淵!”

秦淵轉頭望去,竟見好久未見的何宇凌快步走來,神色緊張。

“你……你怎麼在此處?”

“聽聞西吳爆發內戰,我陪我的師父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撞上這樣的事。”何宇凌驚魂未定,走到秦淵身邊半跪了下來,說道,“你……還好吧?”

“我還活著,僅此而已。”秦淵覺得應該苦笑一下,所以他苦笑了。

站在遠方無聲旁觀的蘇流玉忽然面現怒容,轉身舉起巴掌,差點拍在庭溪臉上:“庭溪!你下那麼死的手幹嘛?”

“我……”庭溪一時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蘇流玉還不知道他的秘密,他又要如何解釋?

這個時候,從秦淵處詢問得知事件始末的何宇凌憤怒地站了起來,走向庭溪,冷冷地說:“庭公子,為了松江的冤魂,你做得可夠努力啊!只是不知,你讓秦淵付出了功體盡廢的代價,又打算讓抱著從松江搶來的財寶在寨子裡偷樂的西吳鄉賢們,付出何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