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庭溪揮手解開空間戒指禁制,喚出一件摺疊整齊的素藍長裙捧在兩腕上,其上還橫著一把如冰似玉的長劍、一塊荊棘邊紋的太極玉符以及一本書,想必都是劍子白雪的遺物了。

氣氛忽然凝重了,從勝利的喜悅一邊而為極度的悲傷,連不遠處大聲說笑碰杯吃魚的“貓化”狼人都沒了聲音,轉頭看來。

從死靈院覆滅以來一直生活在期盼與恐懼雙重情緒籠罩下的林零隻是愣愣地看著庭溪,過了有一會兒,她的肩膀微微顫抖了起來,連帶著楚楚可憐的臉,她的雙眸也閃出了溼潤的光。

“林零……”秦淵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勸慰的話,她已經扭過頭去,捂著臉奔跑了起來,只留下壓抑的哭聲。

“林零!”秦淵喊了一聲便要追上去。離裳與星漪對視了一眼,迅速達成了共識,伸手拉住了他,齊聲道:“我們去吧!”然後丟下手足無措的秦淵,跟著林零去了。

在沉默延續了一分鐘後,夜落衣首先開口打破了寂靜:“最親密敬愛的師父去了,誰也難免悲傷,何況還是個正常少女。”

“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減輕她的痛苦。”秦淵低下頭,嘆了口氣。

“這種時候只要抱抱就好啦!”夜落衣笑了起來。

“……誰抱?”秦淵環顧了四周一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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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夜落衣笑而不答。

卻聽庭溪也哀傷地嘆了口氣:“都是人之常情。不周山已經決定讓她破格入門之事,我都還沒來得及說。且等她心情好轉一些吧。不過,秦公子,你確定不追上去麼?”

“為何是我?”秦淵疑道。

“一家之言而已,我覺得現在的情況下,出現在她身邊的如果是你,她心情應該能好得快一點。”庭溪說。

“庭郎說得對。女孩子麼,受不到別人的關注最難受了,忍了那麼久,又聽到了如此噩耗,你現在去安慰一下她,想必效果會很好。”夜落衣緊接著解釋。

然而秦淵依然在猶豫,他只在殺人的時候果斷。

“你們別唬我,說得好像她……她……”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她到底怎麼想,你心裡沒有點數麼?”

“這種事男人心裡有數沒用呀!”秦淵的邏輯很清晰,“男人的知覺是沒用的!”

“可是女人的知覺有用,我的知覺告訴我了,她是那麼想的。”

“我……她們兩個已經讓我別去了,我再去,不合適吧?”秦淵還在猶豫。

“固然她們會有點想法,但現在林零姑娘才是受傷最深的人。”庭溪又說。

“你說的有道理!”秦淵終於堅定地點了點頭,朝三位女子漫步的遠方海岸跑去了。

全程沒有說話的弦晴信靜靜地站在一旁,只是望著秦淵遠去的背影。

這個時候,庭溪也把劍子白雪的遺物收了起來,忽然想起了什麼,往額頭上拍了一下,沮喪地說道:“唉!又忘了一件事!”

“何事?”弦晴信問。

“有一封來自八方島邀請函,是八方島的使者得知我在尋找秦公子後,託付我帶回來的。”庭溪說。

“八方島?莫非是玲瓏商會的人?”弦晴信驚問,“他們邀請秦公子做什麼?”

“不知曉,似乎和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異寶出世一事有關,應該每位身在極樂海的中三階強者,都得到了一份。”

“說到這個,大名鼎鼎的西府庭溪千里迢迢趕過來,不可能只是為了送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