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法師模樣的門衛打量了秦淵一會兒,捧著一本大書從衛兵室裡走了出來。

“這是?”秦淵疑惑地問。

“登記。”黑袍法師瞥了他一眼。

“哦……”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秦淵總算填完了拜訪需要的單子,接著黑袍法師從袍裡掏出一塊圓形銅牌遞給了秦淵,秦淵疑惑地拿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個數字“38”,隨即問道:“這個是什麼?”

“掛號。”黑袍法師如是,隨即轉頭走了。

秦淵風中凌亂之際,黑袍法師在門前逐步轉身,對秦淵又:“按照平時的速度,你明中午來便好了。”

不等秦淵追問,黑袍法師關了門。

徒留秦淵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終於洩氣地整個人耷拉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秦淵又經過了認識養牛農人的山脊,只是這次,男子沒有又站在山坡上眺望遠方。倒是他曾經遙望的方向,非常熱鬧,一條河旁,聚了好多人。秦淵好奇地撥馬走近,先是隻聽到氣氛緊張的吵嚷聲,之後不久,他又聽到了哭聲。

秦淵擠過人群,好不容易站到了前排,河側畔,一位渾身溼透的布衣男子倒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一位年輕農婦趴在他的身上大聲哭泣,悽慘地聞之心碎。

“夫君,夫君!你何必……你何必啊!上次是這裡,這次又是這裡!在顧別人之前你不能先把自個兒管好嗎?”婦人啼哭。

秦淵盯著布衣男子,越看越覺得眼熟,越看越覺得不妙,隨緩緩靠過去,等到了屍體旁邊一看正臉,他驚訝地退了兩步。

這個人,正是兩前和秦淵笑還請他喝生化武器級別乳酪的男子!一日不久,他怎麼死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秦淵踉蹌著退了兩步,問身邊的圍觀眾人。

“有個娃兒掉水裡去咯,他下去救,人上來了,他沒上來,好不容易才撈起來的,真是作孽。”有人道。

“這個地方真是邪門!”又有一人道,“好幾個月前,好像有個外地的年輕修士也在這個地方非禮一個牧羊女,還打死了一個上來勸阻的本地男人,你們是不是有冤魂作祟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扯著淡,語氣一個比一個神秘。

秦淵沒有再多停留,他恍恍惚惚地擠過人群走了出去。一切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兩前才認識的人,兩人還聊得不錯,怎麼今忽然死了?

我……晦氣有那麼重麼?

他眯著眼睛,狹窄的視野裡蒙了一層陰影,他試圖回憶死去之人,隱隱約約,朦朦朧朧,他似乎看到了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山脊上的畫面,又好像看到了他的笑容,與他取乳酪時臉上滿滿的自豪。

然而在他的冥想正在持續的一個平凡的瞬間,忽然,一股電流爬過般的異狀蔓延過了他的全身,爬上了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