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絃晴信折返尋找龍森野的路上,秦淵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在秦淵離開符文學院到處搞事的時候,弦晴信和他在聚會上認識的衣信羽學姐逐漸接觸,然後在若有若無的靠近之下引燃了少年的愛慕之心,陷入了虐心的暗戀和疑神疑鬼進退維谷的混亂狀態中。

然後把時間軸推進到這次詔月討伐之前,衣信羽和她玩得好的前輩定了要一起參加,弦晴信當然很想跟隨,但遭到領頭人以他的修為太差為由果斷拒絕了。事實上,弦晴信遭拒的決定相當邪門,首先弦晴信的實力明顯比表面上強多了,杉水大廈營救平朝顏的時候能夠一槍碾死一幫希嵐公子黨,顯然也是有秘密的人,另外,衣信羽比弦晴信在明面上的實力強得也沒多少。

既然如此,秦淵只能理解衣信羽交好的現充們對弦晴信這樣的平凡學生很不屑,而且也很不像看他黏著衣信羽。

事到如今……他們大概都死了。

秦淵暗自嘆息,你們平日裡在和諧社會里裝逼拉仇恨便好了,安安穩穩還能多爽幾年,何必跑到亡命之徒面前現寶呢?且不你們還沒到那些戰力超群卻還要坐著看戲的強者的級別,魔道的亡命之徒看你有漂亮老婆和名貴寶物可是真的會動刀子搶的,現在呢?傻了!

哦不對,他們已經死了,沒有傻的機會了。

再深入想想,也多虧靈武六陸的尚武風氣,才讓他們有了參加討魔找刺激的想法,要是現世,大概沒幾個人上人有閒著沒事懟恐怖分子的氣節。

受到拒絕之後,無奈,弦晴信只好獨自前往,結果恰逢龍森野也有帶徒弟見見世面的意思,於是一拍即合,只是他們沒有和希嵐散人們一個營地,而是獨自走一路。

希嵐散人營地遇襲的訊息傳到後,弦晴信、瑟亞和龍森野飛快行動,趕來支援,結果才剛到龍森野便中了血神滴,只能在不斷的咒罵中紅龍墜落。

一路胡思亂想,秦淵和絃晴信走入一處潮溼陰涼的低窪林地,剛轉過一棵十人合抱粗的參古木,秦淵便看到了一個十分驚人的畫面。

身穿騎士盔甲的瑟亞連桶盔都沒摘,整個人畏懼地貼在身後大樹的樹幹上,化身為當初推倒弦晴信的冰山美人的龍森野面無表情地靠在瑟亞身上,以一個標準的樹咚姿勢,雙手壓在瑟亞肩膀上方的樹幹上,臉越發貼近他。

秦淵和絃晴信震驚了。

龍森野這是終於找到身為女子的歡樂,開始對呆萌的徒弟下手了麼?

聽到腳步聲,龍森野扭頭看向走近的兩人,然後低頭咳嗽了一聲,離開瑟亞,走到開闊的樹間空地,隨即在一陣紅光裡變回了巨龍形態。

秦淵和絃晴信對視了一下,決定假裝剛才的畫面沒有看見。

不料龍森野卻先解釋了起來:“我只是想試試……咳咳,和徒弟……咳咳,是什麼感覺,畢竟你們人類有很多話本里都有類似橋段。”

“我是無辜的……”瑟亞弱弱地。雖然他戴著頭盔,但秦淵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滿臉的冷汗,因為他做了個擦頭盔的動作。

“你的情況應該還好?”秦淵問。

“還好,雖然那顆奇怪的血滴沒有打穿我的鱗甲,但勁力著實可怖,而且也牽動了我的血液,導致內息紊亂,內傷還挺難辦,需要一段時間恢復。這個地方還是我們在落下後為躲避圍殺重新找的藏匿點,應該能用到我恢復。”

聞言,秦淵輕輕點頭,龍森野無恙,他也鬆了口氣,卻聽絃晴信幽幽地:“地方已經帶到,在下先走一步。”

“你去幹嘛?”秦淵問。

“救學姐。”

“你傻了?”秦淵震驚,連忙摸了摸弦晴信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比較溫度,儘管弦晴信的頭比他還涼,但他還是覺得這個人可能燒糊塗了,“你一個靈者去不是送麼?即使你別有法門,又能加強到哪一步呢?”

“我總得試試。”弦晴信嘆了口氣,“戰死了也算盡了心,總比坐視她受辱好。現在……我怕快晚了。”

“唉唉唉!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秦淵故作苦惱狀,,“我本不想叫那個傢伙的,現在,也只能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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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我的師父,暗裔劍魔亞索!”秦淵眉頭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