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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秦淵睜開眼,看到的是茫茫縹緲的素白煙霧,在揉了揉眼睛後,他才意識到這是一頂潔白的紗帳。

秦淵支手坐起,疑惑地四下打量,原來他正置身於一間寬大豪華的客房裡。之所以要用豪華形容,是因為陳設太豐富了一些。熱氣升騰的溫泉水池,落地鏡連成的屏風,花竹繁盛的大陽臺,大到可以睡兩三個人的吊籃鞦韆,還有稀奇古怪的垂繩落索,秦淵有點疑惑他是不是誤入了什麼奇怪的現場。

他扶著額頭緊閉雙眼搖晃了幾下,宿醉讓他的頭很痛,試圖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麼,似乎……似乎他和唐落穎殺了人,然後……他們在犯罪現場成長了很多……之後……唐落穎帶著他去往她的房間,可具體場景卻很模糊。他只記得手裡抱著很多輕軟的事物,為了不落下還蹲下了很多次,唐落穎不斷地往他嘴裡灌酒,酒水還流到了秦淵懷裡的物件上,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聖光和暗牧。

再後來……應該是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的身子包圍著溫熱的水,肩頭還壓著很舒服的重量,一隻酒壺一次次往他嘴邊送。耳畔除了水深,便是溼熱的喘息,還有……妖異的笑聲。

重新睜開眼,秦淵凝重地望向紗帳之外觀察情況,水池邊的瓷磚上淌滿了水,吊籃鞦韆上都是水,陽臺上、椅子上、桌子上、廚房櫥櫃上也都是水,很多地方的地板上還是水,然後秦淵又低下頭看了一下裹在身上的被子,他才猛然意識到,席子和被子也都溼得嚴重。

秦淵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緊接著他想到弦晴信,忍不住一巴掌拍上了腦門,他終於知道弦晴信當初面對三個女流氓到底是何生理與心理狀態了。

轉過頭望向床的內側,秦淵看到唐落穎抱著被子甜甜地做著夢,溼跡尚未風乾的側臉掛著甜美的笑,呈現出可愛靜謐的氣氛來。

作為一位冥頑不靈絕不叛教的御姐控,而且還是一位去掉“御”字一樣控的狂信徒,秦淵對推倒御姐一直有著很強的訴求,可真的如願以償之後,他的情緒卻異常複雜混亂。

他何以想到,第一次得償所願,會是在如此獵奇的情境下呢?抬頭按在太陽穴上方輕輕旋轉著揉弄,秦淵努力把多餘的情緒排出腦海。

無論如何,他真的有股多年夙願成真的滿足感,恰似一汪秋水漫心田,浸透沸騰的心臟,逐漸冷卻下來。

靜靜地看著唐落穎的睡顏,秦淵又想,她的情侶已經死了,而且是在她的許可下死於自己的刀下,他是不是可以取而代之呢?

他試著想像如此以後的生活情境,蒙在暖光濾鏡裡的歲月片段顯得夢幻又誘人,秦淵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內心在劇烈悸動,甚至可以躁動。

儘管他不知道愛情的感覺為何,儘管他志在顛覆,蔑視穩定平淡,儘管他因為瑟瑟發抖的童年厭惡家庭與繁衍。

但現在的他,依然還是有一股強烈的渴望。

我,秦淵,是不是也能試著體驗一下,平平凡凡的戀人生活呢?

秦淵神遊外,接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的神思拉回了現實。

“誰啊?”抓過一條毯子披上,秦淵下了地,扶著腰挪到了門邊,疑惑地問著開了門。

卻見一位神色略顯慌張的女侍站在門前,看到他的一瞬間愣了一下,然後才:“不好意思!客官打擾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外面有可疑的動靜?”

秦淵眉頭一皺,臉龐一壓,語氣凝重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昨晚有人偷窺?”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女侍連忙擺手,“昨晚店裡發生了一件兇案,所以我來問問有沒有線索。”

“昨晚的話……我……”秦淵思索著,“我除了屋裡的叫聲,別的都聽不見啊……”

“是這樣嘛……對了,這個房間的住戶應該是唐落穎唐姐,請問她現在身在何處?”

“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