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先回房間去,如果有危險,記得用咒印召喚我。”秦淵的目光死死盯著離去的神秘少年,起身捉刀便要追去。

“那你?”秦央問。

“把影鐮侍者追回來。”說完,秦淵一發閃刀過長街,在少年不遠處的房頂站定,少年抬頭對他一笑,忽然身化光砂散去,沒了蹤影。

但秦淵能從靈氣感知他的去向,影鐮侍者正以連續的閃爍向北方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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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追殺開始了。

……

回到旅店客房的秦央惴惴不安,她連窗都不敢開,只能任憑陰暗的室內繼續吞噬她的鎮定,過了很久才想到要打燈。

她的人生從記事起便沒有哪怕一點開心的會議,母親和父親先後病死,家產歸了後來的主人,自己也到了府當丫鬟,寄人籬下,仰人鼻息,只為了苟延殘喘,小小年紀已受了多少氣。結果沒捱到少女的年紀,又是一場惡疾奪走了她僅有的一點價值。

從此之後,一切都成了噩夢。

為了免受欺負,她暗自修煉,想要變強,可突破靈者之後卻又不敢暴『露』,府來來往往的貴人,施暴者身邊的強者,哪個不能輕鬆碾死她?反抗?她連足以反抗的力量都不敢暴『露』出來。

仔細回想,唯二能讓她感到些許溫暖的,也只有影鐮侍者和秦淵了。前一個無論看誰都一臉溫柔克制,似乎根本沒有視力亦或美醜的概念,後一個有意識地壓制無意識的感情波動,只為顧及她的感受。

但她很清楚,他們能容忍怪物,是因為他們也是怪物。

後來,影鐮侍者給了她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皈依他的教派,獻祭那個讓她苦難深重的家族,然後獲取神只的恩賜,強大的力量以及新的身體。秦淵給了她另外一個解決方法,徒手把她削了又催化她按照設想的方向長回來。

無論影鐮侍者還是秦淵,在她眼中都是異端神只的代言人,他們的神受到正道的妖魔化,但在正道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解釋他們為何要對凡間疾苦視而不見的時候,也只有這些異端神只會降下恩賜。

兩個人,秦央都不想傷害。

可事實,她已經是影鐮侍者背後教派的叛徒,成為了自詡神靈的秦淵的子民。

“你如今的模樣,可不是我為你備下的皮囊啊?”

正在床邊徘徊猶豫的時候,溫柔的聲音再度在身後傳響。

秦央驚懼轉身,曾經視為救世主的娃娃臉少年站在門後,笑意溫和。

“我……”

“隨隨便便叛了教,終究不是好行為啊……說實話,如何處置,我也很無奈。”少年說。

“你……您想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少年無奈攤手,“但不做懲戒,終歸不行。”說完,少年輕抬右手,頓時魔能凝聚,憑空化為光砂,在他手匯成一把閃爍通透的巨大的漆黑鐮刀,它的輪廓在浮動,『色』彩在跳躍,幾乎不像實際存在的事物,而像是虛影,正如受到干擾的映象管,雪花紛飛,光影閃動。

“……我知道我對不起您……可我絕不會束手就擒的。”

“為什麼?”

“因為我死了,他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