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從來不算什麼三觀很正的人,更何況現在的他已成了混『亂』魔裔,生死壓力的減輕和無拘無束的力量不斷把他的情感和向極致推動。但具體是哪種情感,哪種,不好說。

他見慣了諸多站在幹岸的人令人不快的醜態,明明掌握權與力,明明擁有選擇的空間,明明行著自私自利的業還高舉著自由權利的旗幟,反過來卻對水裡的人吹『毛』求疵,哪怕他們無可奈何,哪怕他們無從選擇,每當冰冷堅硬的唯物論戳破他們內心狹隘虛偽的真相,他們又會裝出高貴冷豔的模樣,以至於把槍炮拿出來大喊“鎮壓!”。

眾生雖苦,但求諸惡莫作?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對痛苦的眾生做了什麼,你憑什麼要求他們不行必要之惡?憑正義?善良?道德?公義?可這些美好的詞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不曾與現實的醜陋鬥爭,為美好的價值贏取生存空間,卻敢堂而皇之地把志士血淚凝結出的豐碑偷竊過來,為個人合理與否還說不清的利益當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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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看夠了神靈們故作矜貴的嘴臉,也看夠了他們歇斯底里的醜態。他更看夠了眾多綁著別人的罪業,無可挽回地沉入苦海的悲劇靈魂,世俗的善惡觀淺薄偏頗地讓他冷笑,當正義淪為話術,黑白已然顛倒,舉著正義的旗幟反對真正的正義,才是正統道德的真實。

所以,寒冬追趕的阿提拉率匈奴人毀滅了嘲笑野蠻人的羅馬,奪取一線生機所以,乞活的義軍忍受著饑荒包圍了地主的塢堡,不僅想吃米麥,還想煮鍋福祿宴所以……一切無可調和的矛盾,終究以暴行作為終結。暴行當然解決不了問題,但從長久看來,沒有選擇餘地的他們都屬於死亡。

侍女曼珠殺了她的主人全家,血債累累,但秦淵還真恨她不起來,假如角『色』互換,秦淵在如此爛的一手牌和那麼負面的周圍壓力下,只會早早自盡,假如忍受煎熬直到現在,死在秦淵手裡的,也不會少。

天命給予了她什麼,她便反饋天命什麼,僅此而已,世有神路,亦有魔路,至於經不起推敲的錯事多到要口胡遮掩的凡人,無論抨擊哪個都雙標得滑稽。雖然從一些觀點看她可能在人生的很多交叉路沒有抓住機會,很可能因為“愚蠢”和“懶惰”墮入深淵,但秦淵感覺糧商一家放了一隻古神種和一隻邪教徒在家也很蠢。

秦淵知道雞蛋與石頭相撞,雞蛋不一定是對的一方,但他依然要站邊雞蛋。為什麼?因為他強,域外天魔,怎麼不強?強者當然要挑比較強的打,任『性』嘛!換個角度看,假如石頭沒有秦淵的站邊便贏不了,顯然還不夠強,是個假石頭如果沒有拉攏第三方的意識和實力,在智商的硬傷也足以拉下石頭的“強格”。

相比打著正義的旗號把這個醜陋的怪物幹掉再誅一遍心,秦淵更想對曼珠做一些嘗試。有單一變數才有對照試驗,如果不為她做一點改變,他怎麼知道這個人的悲劇是外因還是內因呢?至於糧商一家慘死,秦淵也很無奈,偏偏他們又有仇有怨地招惹了一個瘋魔得有理有據的人。

再說了,吾魔也。

曼珠的整張臉落到了地,因為秦淵覺得不好看,只有去除了需要修改的部分,他的“手術”才能進行。掐著曼珠的脖子,秦淵強運魔能,催動她含血見骨的紅白森然之面快速且反常理的癒合,而且還是在魔力的『操』縱下,與血統背道而馳,全憑施法者心意的癒合。

秦淵試圖回想一個他曾經關注過的女偶像的臉,還有她的身姿。捏人,還是有藍本更加效率。

曼珠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她只是嗚嗚咽咽連續不斷地傳出一種狗在馬路給車碾了的聲音。她的血流得都快成了河,可秦淵卻催動濃烈魔力卻強行幫她保持生命,為她造血,為她恢復器官。身處幽暗詭異的邪教大廳,秦淵也不再有遮掩的必要,更何況此處的靈氣非常適合混『亂』魔裔呢?

怪物在生死一線掙扎,千刀萬剮的苦楚都比不了如今她的感覺。她想放棄,或者說她壓根沒同意過,她只想一死了之,但秦淵聽不到也不會同意。

對秦淵而言,他給了這個女人一條光明的路,至於路的苦難,她必須自己承受,以向古神證明她擁有配得恩賜的品質秦淵的視角,怪物的醜陋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沒有一絲一毫可以看之處的地步,骨骼層面的問題,直接連骨削去,從骨頭重新生成,比如她的兩腿面板層面的問題,把皮肉一起切了再長稀奇古怪的肉瘤和多餘的脂肪,更可以簡單粗暴地剷除。

從臉蛋,到身材,再到肌膚,秦淵要把曼珠整個重塑一遍,每個細節都要做到完美。可偏偏魔流擾動了他本人的控制,於是,他只能把出現突發狀況的部分重新砍掉,再度重塑。秦淵甚至還要用手幫她矯正錯位的內臟,為了防止細菌感染,他的魔力越發肆虐地浸入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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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整個人要削的不只是一遍,而是難以估計的多遍。血流滿地,新鮮的骨肉殘片刀削麵一樣到處『亂』飛。

殘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生長,場面獵奇驚悚,秦淵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還好忍得住。對曼珠而言,肢體的大規模破壞已經是從未想象過的痛苦,因為生長變得敏感的部分痛苦更是成倍增加。

她昏死過去無數次,又無數次痛醒。她已經沒有思想和情緒了,因為痛苦佔據了一切。

如此痛苦,恐怕只有秦淵在混『亂』魔域重塑時面對的可以壓過。

邪血頭的秦淵恍若未聞,只是沉浸於他的創作,他還是第一次親手創作一個人的外表。

他的能為,正在向神邁進!作為混『亂』魔裔的他,需要的只是學習和練習。

地獄,整整持續了三天,妖氛依舊在大廳裡瀰漫,沒有一具屍體腐爛,包括曼珠身砍下來的肉。曼珠的血噴濺得到處都是,四方牆壁,頭頂天花板,或凝固或新鮮的血『液』潑作山水。

秦淵的懷裡,怪物已化為一位美麗的女子,她還有呼吸,但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當秦淵為她催生出及腰秀髮後,秦淵再沒了堅持的力氣,雙手一鬆,人體滑落,他也半跪倒地,眼前黑暗瀰漫。

作為混『亂』魔裔,他早已不用飲食和睡眠,但生理反應卻依然存在,現在的他很難受。

強撐著走向本該在三天前推開的大門,秦淵一個踉蹌扶牆穩身,再握住門把將其推開。

久違的陽光『射』進了陰森的大廳,原來儀式場的外面,居然是鳥語花香的山間林地,還有一條小溪潺潺流過,天空晴朗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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